人的心中一旦有了根刺，就沒那麼容易拔掉了。
“冰姐……”
冰娘默默轉過頭看著李小楠，清風撩起她的麵紗，露出驚為天人的臉龐，兩道淚痕掛在臉上，更添愁容。
“我……你走吧，若你要替他報仇，我隨時等著你……”李小楠撓了撓後腦勺，思來想去還是放冰娘走的好。
她嘴角勾起一絲慘淡的微笑，“報仇？我為什麼要替他報仇，他是我什麼人？我又是他什麼人！你是要趕我走是不是！好！我走！我走！”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麵帶微笑，搖搖晃晃地朝前走去。
那淚似花雨般散落看來，配上絕美的容顏，李小楠心不禁一動，一把拉住她的手。
“冰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唉……要不你也去慶餘城吧……”李小楠有些尷尬地看著冰娘。
隻見她似花綻放般燦爛一笑，撲進了自己的懷抱。
李小楠隻覺得腹部被兩團柔軟按摩著，麵色不禁一紅，他低頭看向懷中的人，無奈地伸出雙手輕拍她裸露在外的香肩。
入手細膩潤滑。
他任由她抱著，除了拍拍肩膀卡卡油，也沒有別的動作。
她微微抬頭，輕聲道：“我等你……”轉身向慶餘城飛去。
李小楠淡然一笑：“你等我……”
隻是這句話不是對著冰娘說的，而是戒指中的靈葵。
“啾！”一聲清嘯，九鳳盤旋了一圈，化作人形落了下來。
一旁的露娜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
“老大，我來了！咦？那是什麼醜東西，好惡心……”九鳳鄙夷地眉毛微挑，一襲紅衣很是霸氣妖邪。
“不得無禮！他是我恩人。”
九鳳一愣，隨即身子九十度鞠躬道：“請高人原諒小九的無理。”
李小楠拍了拍他肩頭，道：“走吧！我要去趟冥界妖海。”
他轉身又對露娜道：“阿醜前輩，在下有要事要辦，救命之恩我必定來日相報。”
九鳳身子一閃，帶起一絲絲熱浪，恢複鳳體。
李小楠一躍，便上了他寬闊的背脊。
露娜愣愣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微微咬了咬唇，背後雙翼扇動隨著九鳳的方向飛去。
九鳳鳳眼一抬，向後望了一眼，淡淡道：“老大，要不要我甩掉他？”
“停下吧！”李小楠也不明白為什麼那個阿醜一直跟著自己，而且他心裏有種似曾相識的奇怪感覺。
“啊？哦！” 九鳳一愣，急急地來了刹車。
一人一鳥停留在空中等待著身後的露娜。
劇烈的運動導致露娜皮膚上那些膿包的破裂，夾雜著鮮血的黃色汁水流了出來。
他喘著粗氣終於趕上了九鳳。
若是以前的我一定比那鳥飛得還快，如今連趕上人家的速度也隻能勉強為之……
“阿醜前輩，不知你要去哪裏？”李小楠施了一禮，問道。
沙啞而滄桑的聲音支支吾吾道：“不知……公子要去哪裏？”
“我要去冥界妖海。”
“真巧！我也要去那裏！”
李小楠抬起胳臂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在的汗，心道：你敢再假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