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骨頭,我的血,便代表著我的一切。我在骨頭在,我亡骨頭碎成粉蘼。而我將這塊骨頭貼在你的心上,並答應你,不會有機會上讓這骨頭有絲毫的裂縫。”
輕聲的言語,一字一句地鑽進鳳九歌的耳中。
雲傲天總有那種本事,能夠將那麼簡單的言語,說得那麼美妙動人。
鳳九歌攤開的掌心緊握著那塊小骨頭,直感覺雲傲天的整個生命都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一般。
旁邊的朝風看著鳳九歌驀地垮下的防禦堡壘,頓時將頭一偏,有些不屑地嘟囔:“盡會些說些花言巧語。”
雲傲天將那不大不小的聲音聽在耳裏,眉梢突地高高挑起,看向朝風。
然而僅一眼,他便別過臉去,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必要跟他計較。
就在他們鬧騰的片刻之間,天之涯地之角,那一方天地的風雲變動,逐漸地開始朝著四周擴散,狂風驟雨呼嘯而來,來勢洶洶。
腳下的萬年獅鷲發出一聲聲類似哭嚎的慘叫,嗚嗚嗚地讓人發怵。那龐大的身軀也開始顫抖起來,讓它背上的鳳九歌們連站穩都覺得困難。
渺小的人類,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就像是巨人腳下的螻蟻是空氣之中漂浮的塵埃,完全沒有絲毫足夠和這些力量匹配的能力。
要知道,就算是雲傲天和朝風,他們的靈力都是從自然裏麵得來的自然之力,如今說得好聽一些,也算是碰上他們的師父了。
“不好,白澤要完!”雲傲天看著腳下的紅光驟起驟滅,知道白澤不能頂風布陣,立馬給朝風使了一個眼色。
朝風是個斤斤計較的人,這時候也將所有的新仇舊恨累積到了以後,立馬與雲傲天同時發力,築起防護罩,先保護布陣的白澤再說。
那絢麗的光圈剛剛推出,就聽外麵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那些就像是巨大雪球一樣的冰雹,毫不留情地砸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萬年獅鷲下麵的紅光驀地達到了鼎盛狀態。
“君上,帝後,小公子,快走!”
從喉嚨口奮力地在一片喧鬧之中吼出一句話來,白澤的手飛快地在半空之中比劃著,那些奇奇怪怪地符咒陣法一下子就隱匿在了空氣之中。
而就在他一句話出口的瞬間,他們麵前的空間竟被生生地拉開了一條口子,逐漸地擴大,變成了一片光芒四射的一人高的銀光大洞。
鳳九歌伸出一隻手試探性地伸進了那片銀光之中,很是輕易地便穿透而過。
“還真有任意傳送門這種東西的……”
她剛剛想誇一句白澤,說他跟小叮當似的,卻沒想到頭還沒得及回,手就像是被什麼咬住了一樣,竟拉不出來了。
她頓時愣住,下一秒使勁地往外拉手。然而越拉裏麵受力越大,沒把手拉出來,竟一下子將她給拉了進去。
“九兒!”
“女人!”
雲傲天和朝風看見不對勁的時候頓時收了頂在防護罩上麵的靈力,同時地叫出了聲。然而即便如此,他們的出手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銀洞將鳳九歌吞噬了進去。
“君上,小公子,你們也快點進去,沒時間了!”
雲傲天和朝風的防護靈力一撤,他的整個身體就立馬被巨大的壓力給壓矮下去了三分。
手中結成的印記保持著姿勢不變,臉色卻慘白得不見了平日裏平淡無波的情緒。
“快啊,快點!”
“那你……”雲傲天手中的藍色靈力光焰瞬間騰起,一下子將白澤周圍的攻擊全部擊退,然而於此同時,他也連著退後了幾步。
這裏波動過來的力量,太強了。
“君上,你快去,快點去啊,這門現在極不穩定,如果去晚了,你和帝後可能就不在同一個地方了!”
白澤幾乎是急得大喊了起來,那模樣卻是拚死也不動搖一分。
他若一動,整個陣法就會改變,到時候這門的終點,就不確定會通往何處了。
朝風兩頭為了難,左右看看,一個猛烈出手讓周圍的狂風全部轉了方向,緩解了一下白澤的壓力,而後徑直地到了那道銀色的光門麵前。
“雲傲天,你不走,我可走了!”
說著,縱身一躍,跳入那銀門之中。
白澤看到這裏直接著了急,立馬一個縱身,將雲傲天同時推入那銀門之中,而他則被那陣法破裂地光焰,一下子彈開了許遠。
看著那銀色的光圈逐漸消失不見,他伸出自己勉強還能夠動彈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獅鷲的後背。
“小獅鷲,還能夠飛嗎?我們回家好不好……”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頭一歪,直接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