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兮看著歐哲晰的一臉冷峻,知道自己再說什麼話,就會討人厭了。她內心恨得張狂,但是表麵依舊微笑著。
“哲晰哥,不是我要管你,晚上不是有個酒會嗎?我想問你,我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好看!”冷兮依舊賠著笑臉,不管歐哲晰扔給她的是否是一張冷臉。
“你不是很會穿衣服的?什麼時候,這樣的小事也不能做主了呢?”歐哲晰挑眉看著冷兮,他怎麼感覺不到冷兮對現在的夏小遠的提防和敵意呢?她分明是在監視著他,現在卻找了個穿什麼衣服來唐突。
歐哲晰又不是不笨,怎麼會不洞察冷兮的心思呢?
“人家隻是想聽你的意見嘛!”冷兮依舊賠著笑臉,在歐哲晰的麵前她不管受到什麼樣的氣,她都絕不發作。冷兮覺得自己既然在演戲,就要演得到位。
“真的很想聽我的意見?”歐哲晰一臉邪魅的看著冷兮,他和冷兮一樣,覺得戲已經演很久了,為什麼不能堅持演下去呢?堅持幾下,或許就要勝利了。
“是啊,當然要聽你的意見!”冷兮對於歐哲i晰突然轉變的態度,感到了意外,但是心情一樣子變得很愉悅。
歐哲晰看著冷兮拎在手裏的幾件衣服,然後看了幾眼後,說:“穿黑色的吧!你有這個氣場!”
冷兮本來也想穿黑色那件,被歐哲晰這麼一說,心情就更好了。
“哲晰哥,你怎麼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呢?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冷兮一臉愉悅的看著歐哲晰,她覺得歐哲晰對她稍微態度好一點,她就會心情大好特好。
心有靈犀?歐哲晰心裏冷笑著,誰會和你心有靈犀?但是,他表麵上依然不動聲色的微笑。
“是啊,這是必須的!”歐哲晰在冷兮燦爛的笑容裏,說出了這句讓她很高興的話。歐哲晰想,說句能讓她高興的話又怎麼樣呢?人很多時候,往往會在得意中忘形的。他想不管冷兮處事怎麼樣的謹慎,百密總有一疏的時候。
冷兮不過心裏越來越緊張了,她怕失去歐哲晰,好不容易用這麼多年捍衛來的今天的這一切,她怎麼可以讓這個夏小遠再破壞掉了呢?可以說,她今天留在歐哲晰的身邊,是踩著別人的屍骨一路很辛苦的走來的,她絕不允許任何人進行破壞這份幸福。
屋外陽光燦爛,屋內歐哲晰若有所思。他在想他什麼時候能找回屬於他的真正幸福呢?這三年過得是怎麼樣的日子,隻有他自己清楚。在無數個黑夜裏,因為思念藍陌影而坐到天亮,這份痛隻有他自己能明了。在所有的白天裏,他是商場上的精英,晚上是靈魂痛苦的孤獨者。
看到歐哲晰若有所思的樣子,冷兮追問了句:“哲晰哥,你怎麼了?”
“因為時差的緣故吧,我有點累了,想休息會,咱們晚上酒會見!”歐哲晰看著冷兮,很淡然的下了逐客令,冷兮也不好再堅持什麼,就出了歐哲晰的房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冷兮覺得不管歐哲晰是否真的和她走得比較近了,但是意識裏一直和她保持著一種距離,這種距離隻有冷兮自己感覺到。這個女人已經死去了三年,三年的時間還不夠長嗎?冷兮想到死去的藍陌影,心中還是充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