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塵把公子墨扶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飛快的跑出去不知從哪裏拿來了一張毛毯給公子墨蓋上,公子墨嘴角抽搐了幾下,自己有這麼虛弱嗎?
公子墨轉過頭望著還在幫蘇瑾檢查的老伯道“老伯小瑾兒身子怎麼樣?”
老伯回過頭,一臉凝重望著兩人道“情況很不樂觀”
公子墨、鍾離塵聽到老伯的話,心一下子跌入穀底,老伯看了一眼兩人的表情,繼續道“幾日的車途勞累,導致傷口發炎”
老伯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軟軟吐出“而且血瞳之眼再次發作”
“什麼” 公子墨聽到老伯的話,直接驚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險些摔倒在地,幸好鍾離塵眼尖手快,立馬把公子墨給扶住了。
鍾離塵被兩人的對話弄得滿頭霧水,為什麼公子墨聽到血瞳之眼會如此激動?還有那個血瞳之眼是什麼東西?怎麼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
鍾離塵剛想問這些問題,老伯又發話了“還有個很壞的消息,墨小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老伯說這話時麵色變得比之前的更加凝重,這讓鍾離塵和公子墨心中更加不安。
公子墨從沒有見過老伯如此凝重的麵色,手驟然握緊,身子微微顫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幾字“老伯,你說吧”
老伯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渾濁清明的目光移到蘇瑾身上,喃喃道“丫頭,隻剩下最後一個月的生命”
“什麼?”公子墨聽到老伯的話後,如遭雷劈般,癱倒在地上,低著頭口中喃喃道“怎麼可能”
公子墨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快速爬起來,閃身到老伯麵前,抓住老伯的肩膀,搖晃了幾下,急迫的道“怎麼可能,老伯,有救嗎?還有救嗎?”
老伯看到公子墨眼中的急切,用手抹了抹淚水,搖了搖頭,公子墨雙手一鬆,腳一軟,眸中仿佛沒有焦距般癱在地上。
老伯看到仿佛丟了魂般的公子墨,心中一陣苦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鍾離塵聽到老伯說蘇瑾隻剩下一個月生命了,腦袋直接懵了,蘇瑾出去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鍾離塵衝到老伯麵前,怒喝“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隻剩下一個月生命了?還有血瞳之眼到底是什麼?”
“你們倆到底瞞了我們多少秘密”老伯任由鍾離塵發著脾氣,低著頭一言不發。
營帳外的黃伯見老伯不說話,直接掀開門簾,衝了進來“師兄,你說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若不是自己在外麵偷聽,那這些事情自己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寒墨也衝了進去“老伯,你趕緊告訴我們!為什麼王妃隻剩下一個月性命了”
追風也跟著衝了進去“老頭,你快點告訴我們啊!”
一時間全部人都湧了進去,眾人都把目光緊盯在老伯身上,眾人異口同聲道“說吧”
老伯看這架勢,瞞也瞞不住了,隻能說出來了,立即出聲“停!停!我說”
眾人聽到老伯的話,立即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老伯講整個事情的經過。
眾人聽完老伯的話後,都低著頭沉默不語,看向床上“昏睡”的蘇瑾眼神中都有一種悲憐,眾人都沒想到蘇瑾身上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追月低著頭喃喃道“血瞳之眼?”追月總覺得這血瞳之眼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老伯聽到追月的聲音,點了點頭“是”
追月抬起頭,皺著眉頭,緊盯著老伯道“血瞳之眼不是苗疆禁術嗎?”
追風聽到追月的話,立即蹦躂到追月身邊,一臉欣喜道“追月?你知道這血瞳之眼?”
追風話一出,眾人把目光轉移到追月身上,突然被那麼多目光直視,追月還有點不習慣,尷尬的點了點頭“無意中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
老伯撥開眾人,來到追月麵前,一臉激動的道“書上是怎麼寫的?”
“書上寫的是:以下毒人自身中入蠱王,然後以毒血為引子,把毒血下入孕婦身上,才能練就血瞳之眼,此術為練就成功,下毒之人因為蠱王全身潰爛致死,所以被稱為苗疆之禁術,若不是有深仇大恨,不可輕易之用。”
黃伯喃喃出聲“在自己身子裏種下蠱,那得有多大的仇恨”
老伯一把抓住追月“追月,那書上寫了有解藥嗎?”
追月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人搶先一步,一聲清冽的聲音傳來“血瞳之眼,無解”
眾人循著聲音往去,原本昏睡的蘇瑾,不知何時蘇醒了過來,眾人心一沉,幾乎同聲道“王妃”
公子墨從地上起來,緊緊的抓住蘇瑾,仿佛怕蘇瑾一下子消失般,眼眶中的淚水掉在蘇瑾手上,哽咽著道“小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