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嗯!”於幽剛欲再次問話,卻被女人搶先喂來一口飯堵上了嘴巴!無可奈何的吞咽著食物。接下來,女人喂飯的速度明顯加快,讓於幽沒有空隙問任何問題。
這也導致於幽吃了整整一碗飯,肚子撐了起來。
女人見她吃完了,就收拾碗筷走了,真是,幹淨利落啊。
以後,再也不多問了!於幽無奈的摸了摸撐起的肚皮!
現在的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還是乖乖聽話的好,也許等到了時機,可以偷偷的逃走也不一定呢!此時的她,開始幻想著,自己如何成功逃脫!
傍晚的風自窗外吹來,散亂了黑發。
於幽就那麼靜靜的靠在窗邊,看外麵殘陽如血,大片大片的火燒雲慢慢湧動著。絕美而壯麗,盡管轉瞬即逝,仍舊熱切的燃燒著。
這個時候,於幽的心情卻異常的平靜。既然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情,那就不要多想,隻要靜靜的等待就可以了。
一輛簡陋的馬車行駛在大路上。趕車人約莫三十左右,壓低著帽簷,讓人看不見其容貌。
馬車看起來很簡陋,裏麵卻是另一番景象。
車內很寬敞,空間很大,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就連座位都沒有。
隻有地上鋪好的一層層的厚厚的毛皮地毯。
地毯上躺著一個人,身旁還坐著一個人。
紅衣坐在地板上背靠著馬車的擋板。眼睛淡淡的望著麵前的人。
於幽昏迷的躺著地上,臉色透著不正常得紅暈,嘴唇有些幹裂。
那天她靠在窗前呆坐了一宿,以至於吹了一夜的寒風,等到照顧她的紅衣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然後,高燒不退。
她的風寒沒有立即醫治。隻是讓大夫開了幾副藥方,一路上間接地熬給她喝,這一天來一直在硬撐。
紅衣一向平靜無波的神色,染上了些許惶急。看著於幽的蒼白的臉,摸著她紊亂的脈息,心中焦躁不安。
本就瘦弱的身子,此刻更是咯手,根根肋骨仿佛都能摸得出。
縈長的睫毛下一圈青色,在紅的臉龐上甚是顯眼。就連嘴唇也是一絲血色都無。
幾縷發絲貼在額頭及鬢邊。
這個人,是很重要的人質。也許可以化解已經持續了三個月的戰爭,解救這個國家。
思慮片刻,紅衣敲了敲木板,對著趕車人說道:“再快一些。”
那趕車人輕抽了幾下鞭子,車子加快了一些,卻依舊很平穩沒有顛簸。
就這樣在漆黑寂靜的夜裏,一輛馬車平穩的奔馳著。
大地間隻有月亮投射出的影子相隨,一路荒涼。
淩晨,到達一個客棧後,紅衣敲開了緊閉的還沒有開張營業的客棧,然後開了一間房,將人安置在床上,對著趕車的那人說:“去找個大夫來。”
脫掉她的外衣,蓋上被子。
心想著,找店小二幫忙抓著熬些去風寒的藥。
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就這麼死了,她還有著極大的利用價值。
不是不同情同為女人的她,隻是,這個時候,同情不過是多餘的罷了!她的身份,她的使命,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