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越琛嘴角抿了抿,手指了指他,“你玩弄了一個女孩子,逼她去死,你說犯不著?”
“得了吧,現在女人都是拜金現實的,給她們一點錢,一個名牌包,她們什麼姿勢都能為你做。我的好弟弟,你別傻了。”莫遠煒嗬嗬冷笑幾聲,又抓起了煙。但是點煙的手,分明有些顫抖。
莫越琛吸了口氣,冷靜了幾秒,走一邊坐了下來。
“印章的事呢?你把印章拿回去,其實是想交給真正要印章的人的?對不對?印章是要拿去取出那筆錢的,對嗎?”他問。
“聽不懂,行了,我看你是和童心晚談戀愛談暈頭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頭疼。”莫遠煒揉了揉太陽穴,站了起來。
“童心晚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莫越琛抬起頭,盯著他,緩緩問道。
莫遠煒打了個激靈,轉身就往樓上走。
“並不是意外對嗎?”莫越琛抹了把臉,追問道。
“越琛,夠了,不要咄咄逼人。”莫遠煒站在樓梯上,扭頭看向他,神色冷漠地說道:“你看,你現在事業正好,嬌妻在旁。好好地享受你的人生,別人的事,就不要多管了。”
“別人的事?你把那些人又招惹回來了,你現在告訴我,是別人的事?”莫越琛聲色俱厲地嗬斥道:“莫遠煒,你是不是瘋了?參與洗錢,謀殺,你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少在這裏危言聳聽!那些人是我招惹回來的?印章本來就在童心晚手裏,我隻是想取回我的那一份錢而已。”
兄弟二人對峙著,誰也不肯退讓。莫遠煒握著樓梯扶欄的手用了很大力氣,骨節都在咯咯地響。
林文佩回來了,她剛和闊太太們打完麻將。
“咦,小叔回來了,你們兩個幹什麼呢?像鬥雞一樣。遠煒,你怎麼又惹越琛生氣了?”林文佩扭著腰過來,摟著莫越琛的胳膊勸他,“別和你哥一般見識,他就是個爛脾氣。”
“滾回你房間去,再敢多嘴多舌,我割了你的舌頭。”莫遠煒轉臉看她,怒斥道。
“你瘋了啊?”林文佩哆嗦了兩下,嘀咕著放開了莫越琛的胳膊,“小叔,你別理他,回去休息吧。”
“告訴我真相,不然我馬上報警!”莫越琛握住了手機,緩緩抬起。
莫遠煒的臉色大變,手猛地抬起來,指著他說道:“越琛,你真的要和我作對?”
“我隻是想知道真相。”莫越琛打開免提,開始拔號。
莫遠煒擰擰眉,深吸了一口氣,“到我書房來。”
莫越琛拿起電腦就往樓梯走。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林文佩緊跟了幾步,疑惑地問道。
兄弟二人都沒理她,一前一後地去了書房。
林文佩越想越不安,趕緊跟了上去,貼著門偷聽。
書房裏。
莫遠煒繞到書桌後麵,看了看坐到沙發上的莫越琛,打開抽屜,拿出了一盒雪茄,丟給他一根。
“冷靜一下,我慢慢地和你說。”
莫越琛拿起落到腿上的雪茄,在手指間轉了兩圈,抬頭看向莫遠煒。
“說吧。”他放下雪茄,緊盯著莫遠煒。
莫遠煒悉悉索索地擰開藥瓶子,倒了兩顆藥出來吞下,低聲說:“先吃兩顆藥,心髒不太舒服。”
他吃了藥,又拿出雪茄火柴,手抖動著,點燃了雪茄,半眯著眼睛盯著莫越琛問:“我問你,若你猜的都是真的,你怎麼辦?要把我交給童心晚還是警方,或者當成沒發生?”
莫越琛沒出聲。
“嗬,這就是你說的親兄弟哪!你還真會大義滅親。行,我就告訴你吧。那一年老童和對方見麵,我正好也在娛樂城見一個老朋友,我們遇上了。他沒經得起我的逼問,告訴了我事情由來。當時他想退了,洗手不幹了。結果對方以他女兒為威脅,讓他從公司帳戶走最後一筆錢,數目太大,他不敢動,求我幫忙。我們畢竟是朋友嘛,我就同意幫他了。”莫遠煒吐了一口煙,轉頭看向莫越琛。
“然後你發現這是一筆一本萬利的生意,所以也幹脆主動加入了進去?”莫越琛眉頭緊鎖,盯著吞雲吐霧的莫遠煒,沉聲說道:“北方工廠一直是你在管,當時發現了問題,你全推到了童心晚父親的身上。大哥,爸爸當初說得真沒錯,你真的讓人很失望。這種雪茄,你有沒有給童心晚的父親也送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