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代駕嗎?最近查酒駕挺嚴的。”童心晚提醒他,“不然在這裏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
封衡扭頭看她,突然就笑了,“可以嗎?”
這提議確實很不靠譜!童心晚摸了摸鼻頭,送他到了門口,目送他遠去。
“心夠大的,還留他過夜。”莫越琛搖了搖頭,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莫越琛,你感冒才好,你喝這麼多酒幹什麼?”童心晚匆匆過去,想奪走他手裏的杯子。
莫越琛高高地舉起了手,一手摁著她的後腦勺,硬是喂了她一口酒。那染著醇厚酒味的嘴唇,迫著她的嘴越張越大,直到完全接納了他的進攻。
“吃飯的時候就想這麼吻你了。”他眯了眯眼睛,手掌在她的後腦勺上輕撫了幾下,“你和他眉來眼去的,幹什麼呢?”
“練習放電功。”童心晚抹了一把嘴唇,還是把酒杯給他收走了。
莫越琛倒在沙發上,疊著大長腿,看著她在眼前晃來晃去。
現在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茶幾上放著二人白天在陶藝館燒成的杯子,上麵有兩顆心,刻著二人的名字。茶裏的茶不燙不涼,溫度正好。果盤裏是草莓,有些酸,她吃了一大半。兩個人的手機並排放著,他的屏保是她的照片,她的屏幕是一隻熊。原本也是他,這幾天換的。
童心晚抱著花瓶過來,拿著剪刀修剪花枝。封衡很喜歡送人芍藥,大朵大朵的攢在花瓶裏,非常好看。
莫越琛突然就笑了,多少年前,他站在這棟房子外麵看著她,她在裏麵,他在外麵。時光匆匆流過,現在他在這裏,她在他心裏……
“心晚,隻要你喜歡,我什麼都能為你去做。以後不要再不聲不響跑了,答應我。”他勾了勾她的臉頰,沙啞地說道。
童心晚抬頭看了看他,輕輕撇嘴。
“還跑就是小豬,是小狗!是小混蛋……”莫越琛擰她發紅的耳朵。
童心晚聳了聳肩,嗡聲嗡氣地說:“你是大混蛋。”
——
下了很大的雨,嘩啦啦地砸得地上全是水花在飛。
莫越琛把買好的菜往後備箱裏放,童心晚在旁邊的小超市買酸奶,準備做草莓沙拉。她越來越喜歡吃酸的,尤其是今天早上睜開眼睛,感覺想吞下一整顆酸棗樹。她有些忐忑,莫非是真的有了?
超市旁邊是家藥店,她猶豫了一下,自己進去了。
“要這個試紙。”她指著櫥窗裏的試紙,小聲說道。
售貨員麻利地拿了一盒紙她,她匆匆把試紙塞進衣兜裏,出去找莫越琛。
他一轉眼沒看到她,正在黑臉。見她從藥店出來了,一把抓住她的輪椅,小聲責備道:“你怎麼不說一聲?哪裏不舒服?”
“給你買藥,沒拿錢。”童心晚應付道。
“以後記得說一聲。我不用吃藥,感冒有個自愈的過程,退了燒就行。”莫越琛拍拍她的頭頂,微微一笑。看上去正為她的體貼高興呢。
童心晚抿抿唇,把試紙掏出來,拉著他的掌心重重地拍上去,小聲說:“其實我是買了這個。”
莫越琛看清了掌心的東西,楞了一下,“好像生理期日子還沒到吧?要麼現在去商場裏的衛生間?”
童心晚點點頭,也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