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晚握著手機,輕聲說:“你們真辛苦。”
“保安衛國嘛,”戚紀禹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這小子的陽剛氣撲天蓋地的,那些壞家夥看到他就會心虛了吧?
“哎,你教我幾招唄。”童心晚說:“他教我的肯定沒你專業。”
“他?他還不專業啊?他格鬥術和散打都很厲害。”戚紀禹放下小刷子,抓住了一邊的秋千架,來了個漂亮的引體向上,“就這個,我和他平手。能和我打平手的,那我就很佩服他。老蕭那小子,做十個就哇哇叫,那小白臉。”
“你也不怕他聽到了打你。”童心晚笑了起來。
“他打不過我。”戚紀禹拉著橫杠,有力地幾個起伏,最後幹脆握著秋千的一邊,做了個人體旗幟!
童心晚仰頭看著他,崇拜得五體投地,“你好厲害。”
“莫越琛也行。”戚紀禹又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你總表揚他。”童心晚好笑地說道:“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慕他呢。”
“千萬別說這種話,我起一身雞皮疙瘩了。我能愛慕他?”戚紀禹打了個冷戰,跳下來了。
童心晚笑了起來。
“不過,這小子最近身體怎麼樣?我聽秀秀說,他堅持保守治療,不肯去手術。能不能行啊?你打聽過沒有?”
“嗯,他是專家,我也說不過他。”童心晚搖頭。
“他天天給別人動刀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他自己怕打針,怕在自己身上動刀子。”戚紀禹壓低了聲音,湊了過來,“他最討厭的事就是吃藥打針。”
童心晚眨了眨眼睛,莫越琛他居然怕吃藥?
門推開的聲音傳了過來,二人扭頭看,是剛剛見過的那群年輕人。年紀稍大的應該和戚紀禹差不多,女孩子們也就二十來歲。
“烤好了嗎?”一群人圍過來,拿起烤好的東西就吃。
戚紀禹及時搶了一隻雞腿,遞給了童心晚。
有兩個女孩子扭頭看了看童心晚,又看她的腿,嘻嘻哈哈地跑開了。這都是嬌慣長大的一群人,習慣了別人為她們服務,一切都看得理所當然。
“沒事,我再給你烤。”戚紀禹從菜盤子裏挑了幾個雞腿放到烤架上。
“你脾氣真好。”童心晚笑著說道。
“還行吧。等我以後轉業了,我就開個餐廳,我天天烤雞腿吃。”戚紀禹點點頭,儼然一副大廚樣子。
童心晚被他逗笑了。
快烤好的時候,那群女孩子嘰嘰喳喳地又過來了,眼看著戚紀禹的勞動成果又成了那群公主的,莫越琛出來了,掃了那群女孩一眼,直接走到了烤架前,拿了隻大盤子,把烤好的雞腿全放到盤子裏,遞給童心晚。
女孩子們的手僵在半空中,尷尬地互相看了看,結伴走開。
戚紀禹在一邊哈哈地笑,“你看,你就沒有我有紳士風度。”
“你的紳士風度是用來批發的?”莫越琛嘲諷道。
戚紀禹指他,“老子吵不過你,不和你說了。”
“粗人!你還是孫子呢。”莫越琛低笑起來。
戚紀禹從盤子裏拿了兩個雞腿,坐在一邊啃,小聲問他,“那事怎麼樣了?要用人說一聲,我這邊複員轉業回去的一大幫子兄弟,隨叫隨到,弄死他們。”
“你是要拉著我一起混黑社會啊?我需要帶人打架嗎?”莫越琛看了他一眼。
“你別老氣橫秋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前陣子開著車把人家腿給碾斷了。當時在酒吧和傅婭唐詩她們在一起的那幾個小子都是什麼人,你知道不?他們和外麵那一群都是一起的。那幾個人本來要作文章的,被傅婭勸下來了。我提醒你,老一輩願意管著兒孫,但是兒孫不見得服管。明裏低頭了,暗地裏給你絆子的事,更難防。”戚紀禹扭頭看了看裏麵,小聲說道:“所以,要打就打服,有事招呼一聲,我和老蕭隨叫隨到。”
童心晚明白了,老外公今天叫莫越琛過來,就中讓那些人悠點著,別瞎了眼亂撞。
“謝了,要到用你和老蕭出麵的時候,估計那時候我也不行了。”莫越琛笑笑,拍了拍他的肩,“吃你的雞腿吧,在沙漠裏呆這麼久,人都曬憨了。”
“我還行吧,在沙漠裏逮了幾條蛇,把蛇膽吃了,感覺眼睛好很多了。”戚紀禹笑嗬嗬地說道:“下回逮幾條回來給你。”
“在沙漠裏做什麼呀?”童心晚好奇地問道。
“逮毒、販。”戚紀禹偏過腦袋,壓低了聲音,做了個舉槍的姿勢,“這種事,隻要我出馬,一逮一個準。這就是我們特種兵的威風,怎麼樣?”
童心晚豎大拇指,“威風。”
“莫院長,丁碧晴那裏糖豆的來源都弄清楚了。”衛東快步進來了,俯到他耳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