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郝曉楠能當老板呢,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令人熱血沸騰!簡直就是激勵人的典型模板演說!
不過,郝曉楠唱歌水平與她說話的水平相比,那差太多了。她唱歌特別難聽,嗓子不好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跑調,能從內蒙古跑到南非去,中間還吊著山路十八彎的高亢氣勢,讓一群丫頭笑得肚子差點沒炸了。童心晚的壞心情也被郝曉楠這高超的歌藝給整沒了。
“來,我們一起給心晚唱一首,甜蜜蜜……”
郝曉楠又喝了幾瓶啤酒,徹底瘋了。這位瘋大姐手舞足蹈地在前麵扭腰甩頭,又把一群姑娘逗得笑得發抖。
周楓坐在角落裏看著一群姑娘大聲唱歌,大口喝酒,大聲罵男人,滿臉的尷尬。
“小周,你開車,不能喝酒……”郝曉楠端著酒杯,拿著話筒過去了,要和他唱首情歌。
郝大姐真是喝高了!
周楓被她鬧了個大紅臉,雖然一臉無奈,卻也隻能忍著。好在郝曉楠對男人興致不高,沒一會兒又因為啤酒多了尿急,跑出去解決問題了。
那些丫頭們東倒西歪地醉倒在沙發上,童心晚看得好笑,又覺得看到了去年剛剛去找工作的自己……
這念頭閃過,她自己都好笑了。她比這幾個丫頭都小呢!怎麼已經有了一種滄海桑田的錯覺?
童心晚手機響了,是趙安琪打來的,童心晚這時候還沒回去,趙安琪擔心了。她叫上周楓,出去接電話。
打開門,外麵一陣鬧哄哄的,闖進她的耳朵裏。
人群裏站著郝曉楠,頂著一臉的酒粘著一臉的果皮紙屑垃圾,前麵的兩個人氣勢洶洶,一個年輕高挑身材火爆,穿著深V的長裙,身子動一下,胸前春光搖搖欲泄。臉是網紅臉,男人眼裏的人間尤物。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年輕高大,麵色尷尬。
“這個……不是郝總的男朋友?那女的,是郝總的前夫的現任太太。”突然有人小聲說道。
童心晚楞了楞,扭頭看,是郝曉楠公司的一位姑娘。
這話一說出口,童心晚明白了,敢情這位小三兒嫉妒郝曉楠,又來搶郝曉楠的現任男朋友了。男人果然不是東西啊,用著郝曉楠的錢,又去睡別的女人!想必是郝曉楠剛剛出來上衛生間,二人狹路相逢,那女的居然囂張到直接動了手。
太欺負人了!不能忍!
“打她,打掉她的牙,我負責!”童心晚咬牙,指著那個猖狂的女人厲聲說道。
“你是誰啊?”那女人眼睛一瞪,囂張地指著童心晚的鼻尖問。
“是你的姑奶奶!”童心晚聲色俱厲地抓住了那女人手指頭,用力一折。
天天舉啞鈴是有作用的!腿不能站,她的手勁可大了,差點沒把女人的手指頭給折斷。
女人尖叫著,用力推了童心晚一把,“你誰啊你,一個死殘廢,一個死癱子。”
“小婉,小婉。”那個男人趕緊過來扶住她,想拉她走,“別鬧了,我們走吧。”
女人不依,甩開男人的手,指著郝曉楠和童心晚破口大罵,“一個又老又醜,一個癱子殘廢,倒貼幾百萬給男人,你們也不會有人要。我就是搶你的男人了,你有本事搶回去啊。”
“你們都傻了嗎,上,去揍她。”童心晚氣極,這種猖狂的貨色,就得滅掉,滅得渣都不剩下。
周楓上前去,啪啪就是兩聲,甩到那女人的臉上,厲聲嗬斥,“嘴放幹淨一點。”
女人挨了打,瞪圓了眼睛,用力把身邊的男人往前推,“你瞎了嗎,他打我,你快給我打他。”
那男人就是個吃軟飯的啊,才不會為她打架,此時已經腳底抹油準備開溜了。
“楠姐,打她,去打她!”童心晚又推郝曉楠。
郝曉楠從悲痛和憤怒中清醒過來,一把抓起了滿地的香蕉果皮,摁著那個女的,用力往她的嘴裏塞。
“上,你們都上,打她。”童心晚又推郝曉楠的那幾個員工。
那幾個女的反應過來,撲過去,把那個女的摁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往死裏揉揍了一頓。
童心晚打不到那惡女人,在一邊揮拳呐喊加油。
此時她覺得異常的解氣,有時候以暴製暴就是解憂良方。人生有時候就需要彪悍地出拳,重擊那些妖魔鬼怪。
她突然就想,其實站不站得起來,真沒什麼可怕的。世界的人千千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不見得健全的人就比她要快樂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