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晚此時還在興奮中,她剛剛那隻碗砸得太準了!簡直英勇無敵!

“小叔,我英勇吧?放在古代,我就是花木蘭。”童心晚樂嗬嗬地扶起了麵前倒下的椅子。

“去收拾東西。”莫越琛沉著臉,扭頭看童心晚。

“幹啥?”她眨眨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這裏環境太雜了!莫越琛擰擰眉,盯著童心晚不放。

“我想和趙姨住在一起啊。”她也擰眉。和他回去的話,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小色狼,而且萬一哪天不高興了,把她趕出來,那她多慘。是人,就要有個屬於自己的窩,不受人限製。

“給你們帶來了麻煩,真不好意思。”舒琰向大家道了歉,留下了一疊錢當感謝費。

“不用了。”劉琴抓著錢追出去,要硬塞給他。

“留著吧,以後還有要來叨擾的時候呢。”舒琰微笑著看了童心晚一眼。

她正揮著掃把瞪莫越琛,那模樣,就像是要一掃把把他掃院子外去。

“舒律師。”顧辭有些不高興地叫了他一聲。

舒琰笑笑,大步往外走去。

莫越琛離開的時候,童心晚沒送他,埋頭幫著劉琴收拾院子。

這麼鬧了一場,把她叔叔的事給忘了。本來還想趁著送莫越琛走出巷子的過程裏,和他說說。他若願意幫著想辦法,那就太好不過了。畢竟她不想真的看到親叔叔坐牢去。若他不幫呢,那兩個人的情份也就這麼薄薄的一點,她也沒怨言,以後該好該散,都看造化。

盤子裏還有一個沒弄髒的烤雞翅,她拿著咬了一口,拖著疲憊的腿回房。

反正一天到晚都是烏糟糟的事,睡覺,睡著了做個好夢安慰自己。

“丫頭你泡澡不,我給你把新浴桶洗好 。”趙安琪叫她。

“不洗,他買的桶,洗了要中毒的。”她懶洋洋地說了一句,趴到了小床上。

不知道把自己臭死,是種什麼滋味?人生之墮落,以臭死自己為極品吧?

——

莫越琛坐回車上,砰地一聲碰上車門,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略一思索,打了個電話出去。

“唷,莫院長,今天又要投訴什麼事啊。”懶洋洋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給童心晚一個好本子去畫。”他往後靠,扯開了領上的兩粒扣子。

“現在本子怎麼不好了,就流行這個好嗎?”那聲音有些急了,“你一個大院長,你管我網站的事幹啥?”

“你給不給?”莫越琛也不耐煩了,直截了當地問道。

“不給怎麼著?”那頭也和他對著扛。

“她畫得比那些人差?”莫越琛坐起來,一手拿起了煙,利落地點著了,讓自己平靜了一些。

“不是,她畢竟是新人,沒資源啊。”對方也緩和了一點。

“我捧她,開價。”莫越琛吐出口煙,沉聲說道。

“我說老同學,這是你女朋友?”對方試探著問道。

“給她一個好本子。好好的一個女孩子,你讓她畫的什麼東西?”他眯了眯眼睛,不悅地說道。

“老同學,你也太古板了……”對方長長地歎氣。

“給她一個好本子,不然我封了你的站。”莫越琛擰眉。

“你去別的站行不行?”對方嚷了起來。

“就你的站,把ACC的注冊資料給我發過來。”莫越琛撣撣煙灰,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