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為誰過來的,他肯當著眾人的麵牽她的手,就等於告訴唐詩,別為難她。
過了這一次,郝曉楠還會給她介紹工作嗎?
“喝水。”他把水杯推到她麵前,眉頭輕擰了一下,“你是停止說話會死星球的國王嗎?”
童心晚被他給噎著了!
“吃了飯,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他又補了一刀。
童心晚抓著他的手指用力搖,“莫越琛,你怎麼這麼討厭?你小心我就要當個傻白甜閃瞎你的眼。”
莫越琛抽回手指,輕輕甩了甩。童心晚用力過大,手指頭都給他攥紅了。
“你看你,就好不了三秒鍾!我才不吃你的飯,吃你的飯會中毒。你吃了飯,該幹嗎幹嗎去!”童心晚咬咬唇,起身就走。
莫叔叔真會撩人,撩起她滿肚子的七彩泡泡,他的一指禪神功戳過來,沒幾下就給她全戳破了。
她想和他聊聊天怎麼了?他不愛說話,還要把別人的嘴都堵上啊?
她氣鼓鼓地回到前麵,彎著腰抱起花盆就往前麵走。
“親戚?”曾雁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問她。
“假親戚。”童心晚小聲說。
“可是他親你了。”曾雁眼睛發亮。
“你們看錯了。”童心晚瞟了她一眼。
“這麼多人都看錯了?難道……他……養你?”曾雁含糊不清地問了一句。
童心晚知道她沒說的那個字是“包”,包養。
她和莫越琛算哪門子親戚?當然也不是包養了,莫叔叔給過她一次代駕報酬,一千塊錢。但童心晚也說不出“男朋友”這個詞。莫越琛哪裏像個男朋友了?他就是債主!來向她討要她們童家欠下的各種債。
童心晚把花盆放下,手指摁了摁嘴唇。他親她的那一下,停了兩秒。他的嘴唇柔軟而滾燙,帶著些許淡淡的薄荷的氣味。她當時太慌了,眼前一片光線模糊,他什麼表情,什麼眼神,都沒看清。渾身的感覺都集中在嘴唇上,這感覺,她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
“莫越琛在看你。”搬了六七趟之後,曾雁又推了她一下。
她扭頭看,莫越琛端著咖啡杯,站在不遠處的露天花園裏,正朝她看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莫越琛的個性可能在冰箱裏凍過了,所以過於冷淡了一點。童心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他捂熱,化解他心裏對父親的疙瘩。
爸爸給他潑髒水了嘛,她就多買點洗發香波,給他多洗洗。上麵的頭洗幹淨不行,下麵的小腦袋一起洗……
咦,童心晚,你不許這麼邪惡!
她打了個激靈,定晴看莫越琛。他微眯著眼睛喝咖啡,視線已經轉向了另一邊。
莫叔叔的腦袋裏會不會也有邪惡的想法呢?雖然身體不夠誠實,腦袋裏的想法會不會誠實?
如果真有那種什麼不XXOO就會死的藥賣就好了,給他灌上一杯,然後坐在一邊看他如何紅紅心跳,撕爛衣服,邁著兩條長腿,挾著一身讓人無法掙脫的氣勢走向她……然後,她就一棒子打暈他,讓他神氣,讓他冷淡!
她收回思緒,這些畫麵畫進漫畫裏應該有意思,嗯,就這麼畫!正好今天會忙到很晚,把今天的漫畫畫好,晚上可以早睡。
昨天的點擊不高,你看,亂畫沒有好下場!
她跑進衛生間,用手機下了個軟件。雖然手機畫起來挺拘束,但是把意思表現出來就行。標題後麵加兩個字“番外”。
反正不用注意細節,畫個四格就行,她在衛生間裏躲了一個小時,畫完之後,她就這麼傳了上去。
“拉肚子?”郝曉楠看她麵紅耳赤,在衛生間裏蹲這麼久,忍不住問她。
“有一點。”童心晚點頭,一臉嚴肅地說道:“不過沒事了,我還能再搬幾十盆花。”
“都搬完了,你們八個人主要是熟悉自己的工作,不要出錯。”郝曉楠的語氣非常溫和,對她缺席一個小時的行為,一點責備的神情都沒有表露出來。
童心晚明白這是為什麼,全是因為莫越琛。莫越琛以後結婚,若也能啟用愛悅公司,那就太好了。
“叮……”童心晚的手機響了,號碼標注的是酒吧。
她想了幾秒,記起了這是那個給她下套的酒吧。跳舞說好一萬塊,結果給她一千。
接接看,這回又要給她多少錢。
“晚蜜小姐。”經理笑嗬嗬地聲音傳了過來,“這幾天有空嗎?我們的客人又點你的名字了,下午過來給他跳個舞,報酬我們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