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名字啊!”唐詩一臉愕然。
莫謙淩朝童心晚呶嘴,“童丫頭取的。童伯父那個人啊,把童丫頭寵得不像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十歲那年來我家,在我奶奶房間的浴缸裏睡了一晚。我們一家人裏裏外外找了一整夜,怎麼都沒找到她。童伯父找到她,心肝寶貝地哄了一陣子,一句重話都沒說。”
童心晚還記得這事,那天她是追一隻貓追到那裏去的,和貓玩了一會兒,困了,就趴在裏麵睡著了。
“這才十年,我還覺得童丫頭是那時候睡在浴缸裏的小丫頭呢。”莫謙淩抬眸看童心晚。
大風起,一大群螢火蟲從花叢裏飛出來,像星辰墜落。
“都十年了啊……”童心晚咬著勺子悶了一會兒,突然一伸手,抓住了一朵亮光。
“你幹什麼?”唐詩擰擰眉。
“抓了隻螢火蟲。”童心晚跳起來,攤開手掌讓他們看。
一點瑩亮在她的掌心停了幾秒,飛了起來。
“唷,童心晚,你還挺厲害的,能徒手抓螢火蟲?”莫謙淩樂了,站起來,雙手揮了半天,一隻也沒抓著。
“不徒手抓,難道還用大炮轟?是你笨。”童心晚笑嘻嘻地說道,跳起來,兩隻小手一揮,緊握著拳頭,讓他們猜,“快猜,我哪隻手捉到了!猜中有獎。”
“你有什麼獎啊?”唐詩抱起雙臂,狐疑地看著她。
“反正莫叔叔有錢,你們盡管猜。”童心晚把拳頭伸直,朝二人揚了揚下巴。
“左手。”唐詩想了半天,指她的左手。
莫謙淩也指左手,“我和唐詩猜一樣的。”
童心晚攤開手掌,左手空空。
“肯定都沒有。”唐詩擰眉,盯著她的右拳說道。
童心晚把拳頭遞到莫越琛眼前,笑著問:“莫叔叔猜,有沒有?”
拳頭遞得太近,都快塞到他的嘴裏去了。
這麼弱智的遊戲,莫越琛肯玩才叫意外!童心晚見他不出聲,尷尬地把手往回縮。
冷場大王莫越琛,能把春風凍成霜!
就在她的歎氣聲快衝破唇瓣的時候,莫越琛握住了她的手腕,慢慢往後推了一下。
“有。”
多說一個字嘴巴會破死人,莫越琛!
算了,好歹給了她一個字。童心晚抿抿唇,笑嘻嘻地把掌心攤開……瑩亮亮的光慢慢地升起來,盤旋一周,飛向花叢。
“童心晚你還挺厲害的。”莫謙淩楞了幾秒,仰頭看著那點螢火蟲飛遠。
“所以我說你笨嘛!”童心晚拍拍手,坐回椅子上,笑著說:“一隻螢火蟲可以帶走一個心願。莫叔叔,我讓螢火蟲幫你帶了兩個心願。你心裏頭悄悄把心願念兩遍就行。”
“心晚,不如給你小叔跳個舞呀,聽說你的舞跳得好。”唐詩也坐下來,大聲說道。
“我腿傷了,好了之後跳給小叔看。”童心晚搖搖頭,伸了伸膝蓋。
要跳也隻能跳給莫叔叔看啊,唐詩你湊什麼熱鬧?她一臉甜甜的笑容,絕對看不出半點抗拒。真的要裝一團和氣,她也不是做不到。
“哦……”唐詩聳聳肩,笑著說:“對,養傷重要。”
“小叔,這車是給你的生日禮物,你的車給我開回去,你和童丫頭在這裏享受二人世界吧。我看你這臉色,也確實想趕我們走了。”莫謙淩吃光了蛋糕,拉著唐詩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