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院,遠遠地便看見夜涼王的馬車等在了不遠處,旁邊依舊是那個桃花臉陳良琦。與昨日的稍顯霸氣不同,今天的夜涼王穿的隻是普通士人的衣服,月白色長袍更襯出他的冠麵如玉,陳良琦倒是一襲紫紅,配上那張桃花臉更顯魅惑。真怪不得這麼受歡迎。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歌吟姑娘今天很漂亮,清麗脫俗。”齊涼夜由衷的讚美著。
鳳歌吟不好意思的笑笑,她隻是不習慣那些胭脂水粉罷了。“王爺謬讚了。”
“對啊對啊,歌吟姑娘不用謙虛。真的很漂亮,想必是用了不少心思在裏邊吧。”陳良琦在旁邊搭腔,意味深長的看了鳳歌吟一眼。難不成這女的真對齊涼夜有興趣?看不出來啊,心機挺深的嘛,切,愛慕虛榮的女人。
麵對陳良琦的明嘲暗諷,鳳歌吟直接無視,把臉轉向齊涼夜:“王爺,可以走了嗎?”齊涼夜明顯的怔了怔,隨即瞅了一下臉變得鐵青的陳良琦,眼角的笑意止不住的流露出來。“咳咳,歌吟姑娘,裏邊請。”
在齊涼夜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隨後齊涼夜自己也坐了進來。馬車很大,容納七八個人根本沒有問題。四周掛著一些飾物,還特地放上了涼席,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茶和水果。馬車剛打算啟動,又一個人擠進了馬車,嘴裏嘟囔著:“王爺,外邊太熱了,借你的馬車一坐。”齊涼夜也沒說話,調笑著看了他一眼便任他去了。
馬車開始前行,車廂裏倒也不晃,陽光照進車廂裏,暖洋洋的。齊涼夜開口道:“不知歌吟姑娘祖籍何處?”
“鳳郡。”在這個時候說實話是很有必要的。
“哦?歌吟姑娘可是······?”他停下來,盯住鳳歌吟看。氣氛有些緊張,誰都知道,隻要傍上了鳳家,就等於在後備資源上沒有了後顧之憂。
“王爺誤會了,歌吟與鳳郡鳳家並無關係。”這個時候,說實話是很沒必要的。當年自己被帶走的時候,鳳家已經封鎖了關於自己的全部消息。現在人們隻知道鳳郡鳳老爺家有一個公子而已,就算在鳳郡,也隻知道三位小姐在臨盆當晚就去世了。
緊張的氣氛瞬間消失,齊涼夜繼續問:“那···姑娘家裏可還有些什麼人?”
“歌吟還有兩個妹妹。還有師父。”這些就算不說他也能查到,就沒有隱瞞。
“是這樣。那···歌吟姑娘是打算在汴京常住?”
“歌吟會在汴京呆三年,以後···不出意外的話,會繼續呆下去。”這是實話,可意外是誰都拿不準的。“王爺,咱這是要去哪啊?”一直安安靜靜躺著的陳某人忽然發話。
齊涼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西子湖。”他記得出門前他說過一遍。
“哦,西子湖啊,歌吟姑娘可曾去過?”
她剛到汴京還沒有兩個月,棋社的事就夠她忙的了,哪有時間去玩啊。“還沒有。”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
“那歌吟姑娘今天可有眼福了。”“是。”一個字憋得陳良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之後便一路無話······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西子湖。剛下車,歌吟就看見不遠處的亭柱上,一副對聯在那龍飛鳳舞。
上聯是: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
下聯是: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
於是。最後下車的某人就看見了這樣一幅場景:陽光正好,灑在不遠處的美景和近處的人身上。她一襲素白紗裙在微風下輕輕蕩漾,眼睛出神的看著不遠處,仿若謫仙一般,仿佛會隨時淩空而去。而他,卻忽然很想留住她,想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成為自己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