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後方黑暗的小巷傳來鞋底與地麵碰撞發出的聲音,周生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可是仍然抑製不住地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呼吸急促,青筋暴起,冷汗在身上肆無忌憚地流淌著,就像剛吸食了大~麻一樣,無論他再怎樣心理暗示自己冷靜,也無法控製住急促的心跳…
突然,規律的“噠噠”聲在後麵不遠處消失,在兩秒鍾的沉默中,仿佛時間的流速被人為靜止,對於周生來說,這兩秒過得有如兩個世紀一般。“找到你了哦~”隨之而來的是急促收縮的瞳孔以及仿佛要爆炸的心跳。
周生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想要通過衝破喉嚨的喊叫釋放出來。“咯啊…”漆黑的小巷中,淒厲的喊叫戛然而止。黑暗中行走的陰影像拎小雞一樣把周生掐著脖子拎起來。
“我問,你答,懂了嗎?不要說多餘的話”陰影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仿佛魔鬼的笑容,吸引而又致命“求求…咳咳…求求你!放過我!我…我…我把我所有的錢都...呃啊!”周生用力地吸氣,肺部發出了破風箱般的聲音,他還沒有說完這句斷斷續續的話,暗影籠罩的地麵上,就仿佛憑空出現的一樣,一根血淋淋的小指靜靜地躺在地上。
“啊嘞啊嘞~還真是不聽話呢,都說過了別說多餘的話,你怎麼就不聽呢,現在呢?懂了?”“唔唔唔…”“看看吧,人類就是這麼賤,一定要付出代價才能明白顯而易見的道理,那麼,還記得三天前你們所做的事嗎?什麼?不記得了?那我就幫你回憶一下…”
任何地方都不缺的就是黑暗,然而在這一片的黑暗中,靠的就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周生隻不過是一個為了追求刺激而來到這裏的富二代,因為結識了一些“道上的兄弟”,覺得自己也是一個人物,這大概是所有沙包的正常心理活動(笑),因為出手闊綽,很快便贏得了**大哥齊彪的好感,認做了幹爹,每天都有五個小弟跟隨著身邊,每天的作風更加地肆無忌憚了,在一次喝醉之後,想要去找點樂子,卻被一個女生撞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不說也都懂。在第二天的早上,一具女屍被人發現,然而在金錢的攻勢下,一切的黑暗都不了了之。
“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懺悔?我不需要你的懺悔啊,有一句話說的好,寬恕是上帝要做的事,我要做的隻是送你去見他老人家。so,saybeybey~”一聲“咯吱”就像樂曲最後的音符,結束了所有的聲音。噗通,屍體如同死狗一樣落在了地上“啊嘞,人類還真是不禁玩啊,這麼脆弱的身體。”
衛旭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是一款已經快要過時的iphone5,甚至屏幕上也有了些許裂痕”來看看下一個目標是誰吧,齊彪?居然是他幹爹!世界還真是小啊,算了算了,反正雇主給的錢多而且也不差這一個,齊彪…齊彪…”在黑影回過頭後,周生屍體的衣領下一個監聽器閃起了淡淡的紅光,然後“噗”地一聲燒毀了。
“老板,已經確定了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了,就是您。”一旁的小弟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齊彪接過來淡淡的喝了一口“果然如此,不枉我費勁心思拋下的誘餌,總之不管是多狡猾凶狠的魚,隻要有餌就不信他不咬鉤!來吧,給我們的朋友準備一份大禮…”說完把還剩下茶水的茶杯扔了出去”是,老板”
~~~~~~~~~~到底什麼是分割線呢~~~~~~~~~~
衛旭靜靜地走在大街上,額前的長劉海在微風的吹拂下緩緩飄動,一對細長的眼睛在兩道劍眉的襯托下反而不顯得奸詐,不時勾動的嘴角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就是他,成為了一些人心中的噩夢,他是遊走在正義與邪惡的相交線上的審判者,是踏足在美夢之中的夢魘,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死神,不斷著收割著一個又一個靈魂。
他總是對“人類這種生物”充滿了興趣,不斷地研究著人的情感,這也許與他年幼雙親離開有關,從小養成了冰冷的思想,平靜的神經仿佛從未跳動過,在失去唯一一個教導他簡單武技的爺爺之後,遍開始了流浪般的人生。不斷地戰鬥,給予了他強大的力量和敏銳的感覺,現在他已可以獨當一麵了。
衛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快要十二點半了,默默地走向了那個小小的黑旅店,雖說環境不好但是勝在不用身份證,可以更好地隱藏身份。打開房門直接趴在充滿黴味的床上,“啊,剩下的事明天再說吧,幹完了這次去哪裏玩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