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妃好像突然回過了神，將眼神從遙遠的天邊收了回來，看向了這裏的所有的人，將目光在他們的身上流轉了片刻，這才又有了些力氣一樣，“你們這裏的哪一個人不知道我的規矩麼？有沒有？”
聲音弱弱的，那麼多的人，合起來，卻是這樣的弱弱的聲音，“沒……沒有……”
柳雅妃點了點頭，都知道麼？明知故犯，又該怎麼樣呢？“很好，首先，這件事，不管是怎麼引起的，你們，都算是明知故犯，這，沒錯吧。”
“這……”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但是，卻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因為，他們怕，怕就此被柳雅妃趕出去，就此失去了在設計界立腳的可能，就此失去了可以讓柳雅妃傳授經驗的可能。
柳雅妃頓了頓，眼裏閃著一種名為睿智的光澤，“這件事，雖然瑪麗算是引導者，但是，你們難道就沒有別的心思麼？還是你們想跟我說，你們一點都不好奇，隻不過是為了幫同伴伸張正義？”
“我們是……”有人想要說是為了幫同伴伸張正義，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事實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是不帶著好奇心的，這，即便是狡辯，也會顯得那樣的蒼白。
柳雅妃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卻是將目光轉向了一直低著頭的瑪麗，她的心裏想著的什麼，是不是恨自己，她很清楚，但是，她不在乎，恨吧，有膽做，就要有膽承擔後果，至於恨不恨，隻要她願意，她想恨，就由著她恨好了！“再來說說瑪麗，你明知道我的規矩，還有意指給寧兒我所在位置的方向，就是為了讓她觸怒我，不是麼？我想，在你知道她擁有獨立的工作室這個特權之後，心裏，就不平衡了吧！所以，一部分是好奇，一部分是探究，而且，你以為把大家都找過來，所有的人一起施加壓力給我，就算是我很喜歡她，就算是她暫時有特權，也會很快被排擠出去，甚至，我不會聽多餘的解釋，對麼？”
瑪麗雖然心裏還是在不停的腹誹，但是，聽到柳雅妃的話，還是立刻就抬起頭，為自己辯解起來，“柳總，我不是，我沒有，我……”
柳雅妃卻是理會都沒有理會她，她會這樣子解釋，這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瑪麗就是那種，即便是被抓了個現行，也一定會抵賴的人，她已經再清楚也不過的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為她的狡辯而做出什麼停留，或者是，多想上一分，“你無意中發現了寧兒落下的設計圖，又沒有發現寧兒做的標記，再加上之前看到的，寧兒手裏拿著的東西，所以，就做好了打算，如果我黑白不分，就此把寧兒趕出去的話，你就可以趁機上位，甚至，可以憑借著那一幅還算是不錯的設計圖，一舉上位，從此在設計界立足，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