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無意識的呢喃,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夢中出現舅舅舅媽的身影,猥瑣的金行長那色迷迷的眼神盯的她渾身發冷,她想呼救卻不知道該找誰來救她,唯一能想到的人,一回頭卻發現許子浩隻是在一邊笑著看著她馬上便要被金行長拉走,無動於衷。無助,絕望的深淵緊緊的鎖住了她。
許子浩一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緊緊的抱著發抖的安寧的身體,抱著她放到了床上,將被子和自己的外套一齊蓋到了她的身上。
安寧無意識的呢喃一聲,長睫毛眨了眨。
許子浩一個轉身快速的離開,她肯定是發了高燒,必須要吃些藥,他記得藥箱裏上次準備的藥還有一些。
直到許子浩的體溫消失在房間裏,安寧才眨了眨眼,困難的睜開了眼睛,剛剛那樣溫柔的他,是自己的另一個夢吧,一個永遠都遙不可及的夢。
苦笑了下,徹底的陷入了昏睡。
或許,能夠做夢也是幸福的。
許子浩很快便找了藥來,但是,很明顯,安寧已經陷入了昏迷,根本不可能自己將藥吃下去,許子浩想來想去,最後隻能找了溫開水來,將藥碾碎,化開,嘴對嘴,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下去。
雖然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是她應得的結果,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抱著顫抖的火熱的安寧入眠。
或許,他隻是怕沒辦法給弈鳴交代吧,一定要讓弈鳴看到她的真麵目,一定要讓弈鳴放棄她。
臨睡前,許子浩這樣對自己說。
次日清晨,當第一抹金黃色的晨光穿透那薄紗的落地窗簾灑落在安寧雪膩精致的俏臉上,讓其唯美的臉龐沐浴在了陽光下,長長的卷翹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下輕微的顫抖著,櫻桃般的紅潤小嘴之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看得出來她現在的氣色很好。
“嗯……”如星似沙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讓安寧非常的舒服,嬌羞的伸了一個懶腰後,安寧睜開了那如水般的大眼睛,卻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睜大著美麗的雙眸,看著房間裏奢華但不俗氣的裝飾,這裏,這裏是哪裏?
初醒的迷蒙讓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麼,這才鬆了口氣,嘴角彎出一抹苦笑,她怎麼忘記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自由的人了。
許子浩早在一個小時前便開車去了公司,並且為安寧今天需要做的事情做好了安排。
他想,有些事情還是盡快解決的好,他不想看到弈鳴越陷越深。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當早上的欲望蘇醒的時候,看著安寧曼妙的光裸的身軀,他真的險些把持不住,但是,他畢竟不是真的饑不擇食。
安寧有些意外昨晚的安心,雖然之前做了些噩夢,但是之後似乎睡的非常安穩,若不是有些口幹舌燥,她真的想一睡不起。
可是……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她沒穿衣服……
難道昨晚的一切並不是夢麼?可是為什麼又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臉上立刻就紅起來,甚至覺得渾身又開始發燙起來,不由得完全清醒,一骨碌的爬起來,四處尋找起衣服來,當目光觸及到蓋在被子上的男士外套時,心裏一震,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如舊。
安寧彎了彎嘴角,或許,這又是一個戲弄的開始。
慢慢的打量著房間裏價值不菲的擺設,突然,床頭櫃上的幾個嶄新的盒子吸引了她的視線,這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