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顧曜看向顧長風的眼神,已經與以前完全不同,以前他看向顧長風的時候,那種眸光,是複雜而又糾結的,似乎在恨著些什麼,卻又想要抓住些什麼,但是現在魔君顧曜看向顧長風的眸光,隻剩下了屬於父親的慈愛。
慈愛……
是啊,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魔君顧曜的眼中,竟然也會出現可以稱之為慈愛的情緒,當然,顧長風是感受不到魔君顧曜眸中的慈愛的父愛的,因為,顧長風在看向魔君顧曜的時候,眸中盛滿了刻骨的恨意,我知道,他恨不得將魔君顧曜千刀萬剮,為他的母親安陵溪報仇。
魔君顧曜眸中有著洞察一切的了然,或許,他心中也是清楚顧長風是恨著他的吧?若他心如明鏡,那麼,麵對顧長風的複仇,他究竟是會放任為之,還是早就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就等著顧長風往裏鑽?!
“風暖暖,你這個女人瘋了是不是!趕快滾!你來這裏做什麼!”顧長風皺著眉頭,“今天是我寶兒大喜的日子,我可不想被你觸黴頭!”
今天是他和上官寶兒大喜的日子……
這話,怎麼聽怎麼刺兒。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流下眼淚,我沒有看顧長風,因為我害怕我一看顧長風,我的眼淚就會決堤。我轉過臉,看著上邪傾城,用盡量平淡的聲音說道,“我沒有想要搶親,我隻是有話想說罷了!並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結婚,我都會搶親的,我就算是要搶親,那人也得值得我搶!顧長風,你,不值得!”
不經意間,我的視線剛好掃過顧長風的臉,聽到我這麼說,顧長風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上邪傾城笑得不屑,“風暖暖,你不要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對少君的心思,魔界之中誰人不知!”
這個上邪傾城,還真是非一般的自以為是,她想要嫁給顧長風,並非每一個女人此生都是非顧長風不嫁。雖然我是愛著顧長風,但是我已經對他絕望,這輩子我就算是嫁給阿狗阿貓,也絕對不會再嫁給他!我調整好心態,上前走到顧長風和上官寶兒麵前,看著顧長風道,“顧長風,我祝你和上官寶兒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風小姐,多謝!”上官寶兒無比優雅地衝著我微笑,她抬眸,看著顧長風盈盈淺笑,“風,婚禮可以繼續了吧?”
“嗯。”顧長風輕輕點頭,婚禮的主持人也是以圓滑的主兒,見顧長風點頭,他扯著嗓門又開始喊道,“送入洞房,禮……”
“慢著!”我抬眸,剛好對上重火幽幽的眸,此時,他臉上戴著青銅麵具,他的眸光,帶著濃濃的警告的味道,一瞬不瞬地落在了我的臉上,我看了重火一眼,隨即恨恨地瞪了回去,以眼神告訴他,他是不會得逞的!
重火沒有說什麼,隻是不屑地對著我扯了扯唇,我剛想要告訴顧長風和魔君顧曜小心重火,隻見魔君就讓重火將一枚令牌交給顧長風。看到魔君將那令牌交到了重火的手中,我急忙大聲喊道,“魔君,你不能把令牌給重火,重火是壞蛋!”
“風暖暖,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阻撓少君和寶兒入洞房也就算了,連令牌的事也要管,現在,還想誣陷重火大人,你究竟是安的什麼心!”白素滿臉的不屑,輕唾道。
“風小姐,請你自重,重火自問對魔君大人忠心耿耿,你怎能如此汙蔑我!”重火麵色波瀾不起,隻是聲音之中飽含著濃濃的冷意。
“顧長風,我沒有騙你和魔君,重火真的是壞蛋,他就是那個戴著昆侖奴麵具的男人!”我知道這枚令牌一定很重要很重要,我以前也看過不少電視劇,我知道,有些令牌可以號令軍隊,此時重火手中的這枚令牌,極有可能就是號令魔界軍隊的兵符!我絕對不能讓這枚兵符落在重火的手中!
想到這裏,我衝上前去,就想要把這枚令牌從重火的手中奪過來,誰知,重火身形如風,卻是直接就把這枚令牌恭恭敬敬地放入了顧長風的手中,那般虔誠的模樣,仿佛這一切都是我在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