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被煙熏得喉嚨難受,隻見那救命恩人朝我走來,為了解了穴道,他一襲華貴青色長衣,衣擺處的君子蘭隨風招展,黑發束冠,高昂的劍眉透著英氣。
“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單就一個謝字楊二小姐就還了恩情未免也太容易些了,古往今來以身相許的報恩之法比比皆是,辰逸我不介意你也用此法。”他含著笑意望著我,我知他是開玩笑之語,並不多予理會,轉身朝房間走去,拿來了一盒藥。
“公子的手臂受傷了,快拿些藥去搽搽吧!”
他望著我,隻將衣服的袖子撕掉並不做其他,我無法隻得將他的傷口用清水清洗再灑上些金創粉,又用自己的手帕包紮了一番,正準備起身收拾,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因剛剛被推倒在地時擦傷了,我不禁說了一聲“呲,痛。”
他不由分說,看了眼我的手臂,用剩餘的水清洗了一遍,從懷裏拿出了一盒製作精良的瓷盒,將裏麵的藥膏塗了一些在我的手腕上,那藥膏帶著絲絲的涼意,又夾雜著幾縷蘭花香。這一刻,我竟有種甜甜的,暖暖的感覺在心底蕩漾開來。
“這是玉肌膏,每日塗抹於傷處,不到三日便肌膚如新,不會有傷疤。”我雙頰緋紅,一把將手抽回來,整理好袖子後對他行了個禮:
“謝公子剛才的救命之恩,日後若有機會必當報答!但是今夜之事還請公子保密。”
“這個自然,被旁人知道有損你的閨譽。”
隨後我將東西收好,轉身回房,第二天,碧春拿著一瓶東西走進來。
“小姐,真奇怪,有瓶藥膏放在門口,咱又不痛不癢的,是誰放的呢?”
“是嗎?拿來我看看,”我接過藥瓶一看,竟是昨晚那位公子的玉肌膏,嘴角微微揚起,喃喃的說了一句“是他!”
“小姐說什麼?奴婢怎麼聽著雲裏霧裏的?”碧春給我盤了個流雲髻,簡單而又大方。
“沒什麼,就是昨晚的事情……”我將昨晚的事和碧春一講,那小丫頭忙掀起我的袖子一看,還是紅紅的,就泛著淚光說道:
“小姐真是的,也不早和碧春講,這萬一以後留疤了可怎麼辦好啊?”
“好啦碧春,這不是有玉肌膏嗎,不哭不哭,你記得此事千萬不可與旁人說去。”
“是,知道了。”碧春抹了點藥膏塗在傷口處
。“但願真的如那位公子所說,三日後肌膚如新,不然,老爺夫人知道了非得責罰我不可。”
我瞧著小碧春泛著淚光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又想起了昨晚的辰逸,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他給予我的感覺便如同他衣料上繡的君子蘭,一樣的高貴,一樣的清雅。
吃過早飯,嫂嫂過來與我聊天,說起來宴會之事,與我分析各國勢力。我雖無心此事卻也不得不留個心眼。倘若過於出眾,難免有人請旨求婚,我若過於平凡,長姐與楊家的麵子何在?宴會之期一日日近了,再不過半月便開始了,到時我該表演什麼才可以逃過此次的聯姻又不至於失禮呢?
“雪兒,你善琴與舞,大周女子皆知,倘若此時選其他的,會不會被誤解為怠慢諸國使者?”
“嫂嫂所言正是我的擔心之處,先有樂再有舞,我之前宮中樂姬必定有彈奏,我自是不用的了,可是舞卻難逃,隻能選取平淡的蝶舞,不重舞蹈功底卻重感情的投入。”
“想來諸國使者第一眼看的必定是舞姿的優美,你的蝶舞平淡無味他們一定不感興趣,進而也不會對你感興趣了,這樣一來你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