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玩蛇人最後逃跑之時,被我布下‘天罡地烈大陣’,困在陣中。
他的那個情人不知死活貿然闖進大陣,由於女子生性屬陰,而那大陣又是極烈的陽屬陣法,陰陽相克之下,最後大陣爆炸,那個玩蛇人與那女子炸的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我本以為那個玩蛇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中人而已,今日聽了朱不二這番說詞之後,我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怪不得朱不二這條老狗開著死人飛機,載著數萬鬼奴前來此地,原來是為他的幹兒子報仇來了。
他的幹兒子死在我布下的大陣裏邊,而且我的家鄉又在這個地方,朱不二今日帶上全部身家來此,目的已經不言而喻,這是要與我決一生死!
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我冷笑著說道:“朱老狗,那個玩蛇人的確是死在我布下的‘天罡地烈大陣’之中,嘖嘖,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你個老狗這麼壞,怪不得那個玩蛇人也是一肚子的壞水,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轎子內的殺氣越來越濃,朱不二苦澀的聲音傳來:“姓風的,你也不要得意太早,朱某今天來此,不將你魂飛魄滅,斬殺成渣,就沒打算回去,你殺死我的春兒不算,我聽蘇先生說,我那四個侄子也是死在你的手中?”
我搖了搖頭,說道:“是我做的事情,我自然點頭承認,可是,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會攬在自己的身上,那四個黑衣人不是死在我的手裏,當時我就在邊上,看的清清楚楚,是蘇縣長請來的那個慧明禿驢殺死的,冤有頭,債有主,一碼歸一碼,這個髒盆子,你不能扣在我的頭上。”
蘇明然聽到這話之後,身子一抖,慌忙說道:“朱當家的,這小賊油嘴滑舌,一派胡言亂語,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
慧明和尚也是臉上變色,狡辯道:“他們和我一起為蘇老板做事,我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同僚下殺手呢,他們四個真的不是我殺的。”
轎子內再次沉默起來,隻是,那股子殺氣越來越濃了。
砰!
忽然,一聲大響,那頂轎子毫無征兆的炸裂開來。
朱不二須發皆張,漫天碎屑之中,淩空衝下。
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斬馬刀,一米長短,精鋼打造,刀身之上,血煞之氣濃鬱至極,絲絲黑霧纏繞著精鋼大刀,悲聲嗚咽。
事發突然,誰也不會想到花轎突然炸開,沒有防備之下,被漫天飛濺的破碎木屑弄了一頭一臉。
我的心中猛地一沉,一甩胳膊,將一塊朝我射來的木板橫砸出去,身子一滾,躲過頭頂朱不二的這必殺一擊。
鏗鏘!
斬馬刀一刀落空,徑直砸在地麵上,刀勢不甩,直直劈入土裏。
我冷哼一聲:“好狗!”
從地上緩緩站起,手中拿著斬煞匕首,雙眼死死的盯著朱不二。
花轎炸開之後,隻有朱不二一人出來,火豆豆不見了。
朱不二的腰間係著一隻破舊的酒葫蘆,酒葫蘆此時如同一隻火爐,通體滾燙,冒著熱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此時火豆豆應該就在這葫蘆裏。
朱不二將斬馬刀從地上拔出之後,漫天木屑之中,抬起頭來,雙目血紅,如同擇人而噬的凶獸。
他對著我詭異的一笑之後,身子忽然一動,下一刻,已經到了數米之外的蘇明然身邊,斬馬刀快如閃電,橫在蘇明然的脖子上,冷笑著說道:“蘇先生,你可知道,朱某這一生……最恨的是什麼人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差點沒把蘇明然嚇癱掉,他哆嗦著身子說道:“什麼……什麼人……”
朱不二陰陰一笑:“騙我的人!”
蘇明然雙手亂搖:“朱當家的,我對你向來恭敬有加,可從來不敢騙你老人家半句啊,你趕緊把刀拿下去吧,這玩笑開的太大了,我的心髒有點承受不住……”
朱不二臉色一沉,冷聲說道:“那你實話告訴我,我那四個侄子……到底怎麼死的?”
蘇明然臉色瞬間變了,慘無人色,他哆嗦著說道:“對……對不起,朱當家的,我剛才腦子……有點不好使,說錯話了,那四個師傅……是被這個酒肉和尚害死的,都是他的錯,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啊!”
慧明和尚一聽這話,破口大罵:“蘇老賊,要不是聽你吩咐,我怎麼可能會對他們四人下手,這一切全部都是你在幕後指使,出事了,你倒是把大家夥供出來了,麻痹的,既然到了這一步,佛爺就破罐子破摔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怒喝一聲,手中高舉金剛禪杖,揮舞著朝著朱不二當頭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