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一笑臉色肅然起來,說道:“這口銅鍾名為‘地王鍾’,還是清朝時候,我們展家一代先祖煉製出來的法器,幾百年的曆史傳承下來,它的威力越來越大,這口銅鍾隻要把陰邪之物罩住,不出二十四小時,就能把他煉化,魂魄都不給留下半分,隻不過,由於祭出這口銅鍾之時,需要耗費巨大的元氣,使出一次,不重新修煉個一兩年,元氣難以恢複,所以,先祖曾有交代,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可祭出此鍾。”
我聽的一陣訝然,說道:“真沒看出來,這口銅鍾威力如此逆天,怪不得你們展家地師之名,昂然屹立江湖數百年非但不見衰敗,反倒越來越盛。”
展一笑哈哈笑笑,頗為得意。
正在這時,我才忽然想起,我和展一笑隻顧著留意詭異的飛機,反倒把火豆豆忘在了一邊,這麼長的時間沒有理他,這個小火精一定又要噘嘴生氣了吧!
然而,當我回頭去看的時候,臉色一變,火豆豆不見了。
展一笑看我臉色不對,轉身看了一眼,也是大吃一驚:“我艸,風哥,咱哥倆隻顧著扯犢子了,反倒把小豆豆忘記了,他一個小屁孩,這裏人又多,他人生地不熟的,該不會是被人販子拐跑了吧?”
雖然聽上去展一笑說的似乎有點天方夜譚,可是仔細想想,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啊,火豆豆白白嫩嫩,一臉呆萌,長相十分討人喜歡,那些人販子最是喜歡拐賣這樣的小孩子了。
我大急之下,慌了手腳,隻恨自己一時大意,反倒把火豆豆給弄丟了。
火豆豆的安危我倒並不害怕,他乃是千年地火孕育出來的火精,在當今世道,隻要不是碰到道法通玄的詭道高人,無人能夠對他構成傷害,我擔心的是這個小火精年紀太小,萬一被人販子拐到外地,他不知道回來的路,這輩子可能再無機會見到了。
正在懊悔不已的時候,展一笑忽然用手一指前邊,驚喜的說道:“風哥,我看到火豆豆了,不好,他麼的,他被朱不二那老狗抱上了花轎。”
我猛一抬頭,順著展一笑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如他所說,火豆豆剛被朱不二拉進花轎之中,我隻是看到火豆豆的一個背影,就被花轎的簾子擋住了視線。
一定是剛才火豆豆看到那頂花轎很是好看,心裏一直念念不忘坐上一坐的念頭,趁著我和展一笑打量那架死人飛機的時候,悄悄跑到了花轎邊上。
火豆豆乃是千年才出一個的火精,渾身都是寶,朱不二一身道術通玄,雙眼如電,又豈會看不出火豆豆的真實身份,看到這麼一個寶貝送上門來,估計此時心裏早就樂開了花,想要將火豆豆從他手中搶出,簡直和老虎嘴裏搶食無疑。
無意間的這個發現,讓我又驚又怒,不過,到了此時,我已經顧不得其他了,也不管會不會暴露身份被蘇明然和朱不二發現了,我隻想將火豆豆從朱不二的手中救出來。
我怒喝一聲,發足朝著那頂花轎狂奔而去。
展一笑背著那口‘地王鍾’也緊緊跟在我的身後,寸步不離我的左右。
此時,我們離那頂花轎不足一裏路的距離,我和展一笑狂奔之下,眨眼之間就到了跟前。
我們狂奔的同時,身份暴露出來,蘇明然一夥事先發現了我們。
蘇明然看到我之後,先是一愣,眼神中滿是驚訝的神色,顯然他也不會料到,竟然在這飛機場會和我相遇。
不過,他的驚訝神色隻是一瞬間而已,下一刻,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他對著身邊的爪牙一揮手,那幾個一直未曾出手的詭道中人瞬時排成一排,橫在了路上,將花轎阻隔了起來。
總共有三個人,左邊一個身材高大,披著大紅的袈裟,臉龐通紅,如同怒目金剛,手中拿著一隻轉輪,看樣子應該是藏地喇嘛。
中間一人是個黑瘦的老者,老者手中拿著一根麻繩,髒兮兮的,可是上邊黑氣繚繞,腥臭撲鼻,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
右邊的那個身著花花綠綠的民族服裝,身子枯瘦,很是矮小,是個侏儒,他的手中拿著一麵破鑼,手中牽著一隻猴子,那隻猴子一臉凶相,獠牙畢露,雙眼血紅,嘴巴張開之時,滴下來的腥臭誕水一旦落在草上,草木瞬間枯萎。
這三人橫在我和展一笑的跟前,冷冷的盯著我們,看樣子,隻要我兩人再敢向前走上一步,他們就要動手了。
我和展一笑對望一眼,展一笑點了點頭,我大喝一聲,身子忽然騰空,蓄勢待發的一拳,夾帶著滔天戰意,朝著中間那個老者一拳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