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爸爸眉頭微挑,右臂對著那隻滴溜溜旋轉的水球輕輕一揮,水球打著旋轉飛出窗外。
啪的一聲,爆炸開來,道道水汽如同飛箭,四射而去,碰到牆上,連磚頭都崩出一個豁口。
我看的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爸爸拿起毛巾擦去手上的水漬,對我說道:“小塵,等下爸爸陪你一塊前去蘇家,好好與他說道說道。”
我慌忙擺手:“爸,我看還是算了吧,小輩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好了,萬一一個不好,出了什麼閃失,對誰都不好,我自己能應付得了。”
爸爸看著我的眼睛,嘴角忽然咧出一絲笑意,摸了摸我的頭發,說道:“臭小子,果然長大了!”
……
吃完早餐,我剛剛躺在床上,尚未睡著,枕頭下邊的電話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展一笑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展一笑的聲音傳來:“風哥,我到機場了,你來接我一下吧,我找不到地兒,在這裏迷方向,頭暈的厲害,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我說道:“好,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起身洗漱一番之後,又出了門。
出門之前,爸爸將我攔住,從書房裏取出一把三十公分長短的匕首遞給我:“這把匕首是咱風家先人百年之前傳下來的寶貝,名為‘斬煞’,威力頗大,陰邪髒東西一旦被刺中,必死無疑,你帶在身上防身。”
看著爸爸擔心的眼神,我的心中一熱,接過匕首,插進腰間,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候,火豆豆跑了過來,好奇的問我:“大哥哥,你這是要到那兒去,帶上我好不好,你回來以後還沒好好陪我玩過呢!”
看著他呆萌的樣子,我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了他這個小小的請求。
火豆豆高興的跳了起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大哥哥最好了,嘻嘻。”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古怪精良的小火精,無語了。
我們這裏隻是一個小縣城,是沒有機場的,離我們這裏最近的機場在市區,有好幾十裏路,我帶著火豆豆乘了一個小時的客車,才坐到地兒。
到了機場,我一眼看到展一笑正扭頭四處張望著,他的背後背著一個旅行包,旅行包裏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走到他的後邊,輕輕一拍他的肩膀。
他沒有防備,嚇了一跳,我的手剛一搭在他的肩上,他就一把扭住,手上用力,就想將我甩出。
我順著他的那股子勁道,輕輕旋轉,轉到他的麵前,笑著說道:“好你個展一笑,我辛辛苦苦大老遠的過來接你,還沒見麵,你就這樣對我,找抽是吧?”
展一笑發現是我之後,老臉一紅,慌忙撒手,嘿嘿撓頭笑著說道:“風哥,我哪知道是你啊,剛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頭暈的厲害,我對你們這兒人生地不熟的,我還以為有壞人想害我呢。嘿嘿,莫怪,莫怪。”
我看了一眼他背上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問他:“這裏邊裝的什麼玩意?”
展一笑看了一眼四周,做賊一樣,悄悄拉開拉鏈,對我說道:“你猜。”
我探頭望去,隻見裏邊裝著一口黃燦燦的大銅鍾,怪不得旅行包被撐成那般模樣。
我疑惑的問他:“老展,這玩意是……”
展一笑重新拉上拉鏈,一臉鄭重的說道:“你不是說會有一番惡戰,讓我帶上看家寶貝過來嗎,這口銅鍾,是我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是我展家最厲害的法器,到時候你就知道他的厲害了,對嘞,風哥,你說你碰到了那個禿驢,還和他鬥了一場?”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的一隻手掌被我廢掉了,還剩下一隻手掌,你遇到他的時候,小心一點,這個禿驢的確有一些道行,不要著了他的道。”
展一笑眼中露出殺氣,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風哥,你是不知道,這大半年來,他給我戴的這頂綠帽子壓得我有多難受,我包裏的這口鍾,就是為他送終來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
正在這時,忽然一架私人飛機在機場上緩緩降落。
那是一架灣流商務機,和某個姓趙的東北笑星買的飛機型號一模一樣,這款私人飛機我曾經聽人說過價錢,據說當時價值兩億軟妹幣。
所以,這架豪華私人飛機降落之後,機場上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都想看看誰這麼有錢,竟然能夠買的起這種私人飛機。
然而,這時候,從通道處忽然走出一幫子人,他們穿著唱戲用的那種戲服,打扮的花花綠綠,前邊幾人吹著嗩呐,中間幾人抬著迎親用的那種花轎,施施然的走了出來,走到那架私人飛機跟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