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卿懂事的點了點頭,將我送到門外,緊緊的咬著嘴唇,似乎有話想和我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我看在眼裏,雖然有點奇怪,可是也沒有多想,走到門外,裹了裹風衣的領子,剛剛走出幾步,身後胡冰卿的聲音傳來。
“風大哥,謝謝你!”
我回過頭,轉身望去。
昏黃的路燈下,小女孩嬌嬌小小的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很長,恍惚中,她的眼裏似乎噙滿了淚水,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對著她擺手笑笑,轉過身,大步走進夜色之中……
回到家中,已經深更半夜,自然少不了媽媽的一番嘮叨,不過這嘮叨,此時聽來,我從裏邊聽出了滿滿的母愛,我心中一暖,笑著和媽媽打聲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間,脫衣睡下。
治好了胡冰卿母親的暗疾,我的心中雖然舒坦一些,不過,一個疑問卻浮上了心頭。
我躺在床上,閉目沉思,這個婦人體內的陰寒之氣絕非無緣無故而生,假如我所料不差的話,一定是有詭道中人在後邊使壞,在這個婦人身上做了手腳,她才會成為先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可是,那個婦人明明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老百姓,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麼會和詭道中人結上冤仇,以至於被人害成這般模樣?
幸好這次機緣巧合之下被我撞到,幫她除去體內病灶,救了她一條性命,假如再晚上十天八天放任她肺部腫塊越來越大的話,不出半個月,這個婦人必定被陰寒之氣生生折磨而死。
俗話說得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切事情都是有因果的,這個婦人被人害成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
帶著這絲困惑,不知不覺我睡了過去,再次睜眼,天已放亮。
這時候,枕頭下邊的手機震動起來,我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飛機哥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那頭一個笑的賊兮兮的聲音傳來:“風哥,新年好啊!”
我打了個哈欠,笑了笑,說道:“你個二貨,新年好。”
“嘿嘿,風哥,那個啥,我都來給你拜年來了,你不發個紅包表示表示下嗎?”
“滾一邊去,我就知道你個家夥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哈哈,誰說的啊,你要是不想發紅包也行,不過壓歲錢總要給點吧,那個啥,要不然,這筆賬你先欠著,等到抽空我來找你,你再補給我,咋樣?”
“……”
……
和這個逗比胡扯了大半天,我掛了電話,剛剛穿起衣服,電話又響了。
這一次,是展一笑。
這個家夥和飛機哥簡直一模一樣,和我拜個年後張嘴就要紅包,我都懷疑這兩個家夥事先是不是互通好了,商量著來宰我來著。
和他閑扯了一番之後,掛斷電話,洗刷一番之後,媽媽已經做好了早飯。
今天我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打算聽爺爺的,前往蘇明然家中去找蘇小漾,不等了,我一天都不能等了,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反正這層窗戶紙遲早都有挑開的一天,反倒不如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和爸爸媽媽挑明了。
飯桌上,我心不在焉的吃著碗裏的米粥,琢磨著怎麼開口和爸媽說呢,媽媽忽然問我了。
媽媽放下手中的筷子,問我:“小塵,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和你爸爸?”
爸爸聞言,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雖然也是疑惑,不過他並未開口問我,而是安靜的吃著早點,沒有吭聲。
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我抬起頭,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媽媽,最後,再扭頭看了看嘴裏塞的鼓鼓的火豆豆,咳嗽一聲,說道:“爸,媽,其實我有一件事情,一直瞞著你們。”
媽媽眼裏的疑惑之色更濃了,她一臉心疼的說道:“小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你個傻孩子,遇到麻煩事情怎麼不跟我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呢,一個人把事情悶在肚子裏,會悶出毛病的。”
我拍了拍胸口,強自使自己表現的十分平靜,輕聲說道:“爸,媽,其實……我有女朋友了。”
媽媽愣住了:“小塵,你剛才說什麼?媽媽沒有聽錯吧?”
“啊……咳咳……”
爸爸正在喝著米粥,聽到我的這話之後,大吃一驚,一個不小心,被嗆的大聲咳嗽起來,口中米粥噴出,濺的我滿頭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