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城管再次詭異的一笑,打個飽嗝,慢慢的走到第二個城管麵前。
這個城管是個虎背熊腰的精壯漢子,他並不知道此時的這個光頭大哥,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這個人隻剩下一具臭皮囊而已,他的神識完全被那個淹死鬼掌控了。
所以,他並未防備,而是一把拉住光頭城管的胳膊,上下晃動著說道:“光頭哥,你這是咋了啊,你的眼神咋跟以前不一樣了呢,是不是剛才喝酒喝多了啊!”
他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嗷的一嗓子,雙手摟著褲襠,身子弓成一隻大蝦的樣子,疼的眼淚嘩嘩往下流著。
光頭城管對著他的褲襠死命一腳之下,將這個城管的子孫根踹碎了,這玩意無比的脆弱,被一腳踹碎子孫根,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直接將這個城管疼昏了過去。
隻是眨眼的功夫而已,這個淹死鬼已經幹淨利落的幹翻了兩個城管,加上他附體的這個,總共三個,還剩下的那兩個徹底嚇傻了,看到昔日大哥忽然對自家兄弟猛下死手,臉上除了疑惑之外,更加的是驚恐。
眼睜睜的看著光頭城管,再次詭異一笑之後,朝著他們慢慢走來,這兩個城管臉都嚇綠了。
他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忽然嗷的一聲,拔腿就跑。
然而,此時外邊圍得人山人海,連條縫隙都沒有,他們想出去無異於癡人說夢話,平素這些穿著狗皮的玩意,仗著後台強大,魚肉鄉裏慣了,大家敢怒而不敢言,今日看到這些城管自相殘殺,窩裏反起來,雖然大感意外,可是仍舊義憤填膺,群情激昂,大聲喊著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
那兩個城管東跑西跳,繞了一圈之後,發現無法逃出,立馬慌了手腳,一把扯出腰上的甩棍,指著光頭城管,顫抖著嗓子說道:“光頭哥,弟兄們自問平時並未得罪於你,今日你無緣無故對自家兄弟下手,這事傳到江湖上,也是你的不對,你要是再敢不管不顧對我二人下手的話,別怪我們不講兄弟情義,我們可要還手了啊!”
我負手而立,站在邊上,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頗為滿意。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讓這些垃圾玩意自相殘殺,看的才叫痛快。
光頭城管臉上始終帶著詭異的笑容,身上陰氣森森的,所過之處,氣溫都是莫名的一低,那兩個城管也明顯感受到了不對勁,我從他們的眼神裏看到了深深的恐懼。
正在這時,忽然人群外邊傳出一聲大喊:“好個不開眼的髒東西,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好前往陰間報道,竟然還敢留在這裏害人,看老子今日怎麼斬殺與你。”
隨著這聲大喝,人群慢慢分出一條道路,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道士緩緩走了進來。
他身材瘦長,如同一根竹竿,那身道袍穿在身上,就是一副衣服架子,十分寬鬆,隻是他的麵相十分奇怪,看上去很不協調,他的眉毛呈現倒八字的形狀,眼睛是三角形狀的,鼻梁塌下去一大截,就好像被人用磚頭硬生生砸下去的一樣,他的嘴巴很大,似乎能夠咧到耳根子一樣,這些詭異的五官搭配在這張臉上,醜陋無比。
他走到光頭城管的麵前,陰狠的盯著他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道:“光頭哥是我朋友,你如今附身在他體內,雀占鳩巢,到底受了何人指使?”
這個醜陋道士出現以後,附身在光頭城管身上的淹死鬼明顯的顫抖了起來,道士身上散發的氣息,是這類陰邪之物的克星,淹死鬼感到了害怕。
道士明顯發現了附身在光頭城管身上的淹死鬼,所以才會上來就直接問話。
淹死鬼顫抖著身子,畏畏縮縮的不敢回答。
醜陋道士臉上露出獰笑之色:“怎麼,不肯說是吧?那就別怪老子手下無情,今日你這麼折磨我的兄弟,說什麼都是饒你不得。”
說著,他一把從背上抽出桃木劍,豎起指決,就想對著淹死鬼的魂魄當頭斬下。
自從這個醜陋道士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留意起來,剛才他說他是這個光頭城管的朋友之後,我已經知道,此人是來幫助這些垃圾城管的。
這些城管都是這般垃圾貨色,他們的朋友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正是因為如此,當我看到他高舉桃木劍,朝著嚇得縮成一團的淹死鬼當頭斬下的時候,我踏前一步,一把從腰上撤下打鬼鞭,隨手一揮,卷住桃木劍,淡然笑笑:“道友,手下留情,有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