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半個小時之後,山洞裏的人影停止了蠕動,那對野鴛鴦的影子分開了,緊接著是他們穿衣服的影子。
我看在眼裏,心說終於結束了,尼瑪,剛才那種煎熬,可真他嗎的受罪,簡直比抓一隻惡鬼還更加感到身心疲憊。
展一笑這時候也溜了回來,賊兮兮的看著那處山洞,問我:“風哥,結束了嗎?”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都半個時辰了,你說結沒結束,對嘞,你回來洗手沒有?不洗手可別往我身上摸啊。”
展一笑嘻嘻一笑:“你看這話說的,怎麼可能不洗手呢,咱是那種不講究衛生的人麼、”
我兩人正在聊天打屁著,山洞裏的那盞燭火忽然一下子熄滅了。
我一把按住展一笑的腦袋,對他搖了搖頭,讓他別亂動。
緊接著,從那山洞裏鑽出一男一女。
我的雙目可以夜視,借助著殘敗的月色,我清楚的看到,百米之外那對男女的樣子。
女的正是那個叫玲玲的女子,此時她的手上提著一個皮包,看她提的頗為吃力,假如我沒猜錯的話,包裏裝的一定是她這半年來,從黃泰來手裏得到的好處。
那個男的,此時正背對著我,看不清楚長相,不過看他的背影,瘦弱矮小,和當初碰到的那個玩蛇人倒是十分相似,隻不過此人並未穿花花綠綠的民族服裝,而且背上也沒有背著竹簍子,更不見五花蛇的蹤影。
正是因為如此,我對這個男人的身份,始終無法確定。
男子此時站在山洞口,正在彎著腰,整理著一些事物,他的手中拿著一個蛇皮袋,他正將那些事物往蛇皮袋子裏邊裝。
由於視線角度問題,我並未看清他往蛇皮口袋裏塞的是什麼東西,隻是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輕拿輕放,想來應該是一些比較值錢的玩意。
展一笑等了好一會,沒有聽到動靜,就從我手底下抬起頭來,疑惑的問我:“那個男子是不是當初那個玩蛇人?”
我搖搖頭,輕聲說道:“看背影倒是有幾分相似,隻是尚未看清楚正麵,不敢妄下結論,再等等看。”
終於,一炷香的功夫之後,那個男子終於整理好了蛇皮袋,他小心的將蛇皮袋背在背上,轉過身子。
借助著淡淡的月光,這次我看清楚了他的正麵,黑瘦矮小,雙目炯炯有神,三十來歲的年紀,果然是當初碰到的那個玩蛇人。
此時他背上蛇皮袋之後,謹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拉著那個女子的手,匆忙沿著山腳,往大山深處走去。
我看在眼裏,暗呼一聲好險,幸好我利用這個女子做誘餌,讓她將我們引到此處,假如不是我留著一手的話,這對野鴛鴦往這十萬大山深處一鑽,這輩子是再也找不到了。
這個玩蛇人失蹤了不要緊,徐家祖宅的線索,也就算是徹底的斷了,那我這些日子的心血,也算白忙活一場。
既然已經確定了這個男子的身份,正是當初那個玩蛇人無疑,那麼我們也就沒有繼續隱藏的必要了。
當下,我和展一笑對視一眼,忽然從石塊後邊衝出。
此時,那個男子牽著女子的手,剛剛拐過山腳,並未離開太遠,我和展一笑常年行走江湖,身手還算湊活,幾個眨眼的功夫,已經追上了他們。
當我和展一笑距離他們還有二十米左右的時候,那個玩蛇人發覺了,他猛然回頭,看到是我們追了上來之後,臉色猛地一變,朝著女子說了一句聽不懂的土語,聽那意思似乎是在訓斥那個女子。
緊接著,他一把甩開女子的手,背著鼓囊囊的蛇皮袋,撒腿就朝大山深處跑去。
那個女子先是一愣,緊接著回頭看到是我們追上來之後,她先是呆了一呆,緊接著她明白自己被我們利用了,忽然一下子攔在我們麵前,臉若寒霜,大聲罵我們卑鄙無恥,言而無信。
展一笑惱怒異常,冷笑著說道:“我們怎麼卑鄙無恥,言而無信了?當初答應放你一條活路,不是已經讓你走了嘛,我們又沒有食言,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你難道真的以為我不敢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