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看那男子身中劇毒,不忍看他就此死去,好心好意幫他拔出毒素,這本來是一件好事,誰曾想,這對男女,非但不感激我的善舉,到了後來反而大放厥詞,正是因為如此,我心生怒意,決心懲罰他們一番,好好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更何況,這個男子的劇毒中的十分蹊蹺,聞著劇毒的氣息正是毒蛇的毒素,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背著竹簍子的玩蛇人。
我的內心一直藏著疑惑,徐家發生的事情,到底和那個玩蛇人有沒有關係?
先前,方蘭女士脖子上那個血玉吊墜的繩子,正是用五花蛇編製而成的,而這種毒蛇,本就稀少,到了後來,我才知道方蘭女士是被人謀害的。
這幾天,這個問題一直折磨著我,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絲線索,我哪裏肯輕易放棄,說什麼也要從這個中毒的男子嘴裏掏出一些想要的信息。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那個女子很值得懷疑,她的一係列舉動,還有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表情,都表明了男子所中毒素,和她有很大的關係。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耐著性子,繼續留在這裏。
現在,這對男女經過剛才那個鬼魂的一番恐嚇之後,終於老實了,我看到時機成熟,清了清嗓子,開始問話。
我看著瑟瑟發抖的男子,淡淡的說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答複與我,或許我會為你指條明路,讓你多活幾年,我方才觀望你的生命線,發現已經寸餘之長,假如我沒有看錯,你最多還有五年壽命好活,而且這五年壽命期間,還不能有一點小嗑小碰,依你現在的體魄,有時候,不小心摔上一個跟頭,都有可能再也不會醒來,假如你的回答能夠讓我滿意,我會想法幫你修補一下生命線,讓你在陽間多吃幾天陽間飯。”
我的這番話說完之後,那個男子臉上驚恐神色更甚。
忽然,他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麵前,苦苦哀求:“懇求大師指點一條活路,不知道大師想問什麼問題,我黃泰來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黃泰來,我且問你,最近幾日,你可曾與一個背著竹簍的矮個子玩蛇人有過來往?”
黃泰來尚未答話,那個女子臉上卻忽然露出驚恐的神色,她的驚恐神色雖然一閃而過,可是仍舊沒有逃過我的雙眼,這個女子明顯感受到了我在注意著她,慌忙低下頭去,不肯再和我對視一眼。
黃泰來雙眼露出迷惑的神色,猶豫了好一陣子之後,說道:“我的印象中……貌似沒有接觸過這類的人啊,這些年我做珠寶生意,接觸的多是一些珠寶商人,這些人都是一些有錢人,像你所說的這類人,很明顯是一些苦命人,和我不是一個檔次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
展一笑在邊上接過話頭,冷哼一聲,嘲諷道:“嗬嗬,你以為你有倆臭錢,就他嗎的了不起了啊,還和你不是一個檔次的,你是什麼檔次?沒有那些窮苦人幫你們賣命,你們這些玩意哪來的這麼多銀子玩年輕漂亮的女人?嗬嗬,這個美女應該是你包養的情人吧,嘖嘖,真他嗎的誘惑,你看這臉蛋,這小腰窩,這大長腿,嘖嘖,麻辣隔壁的,你要不是有倆臭錢,你以為這臭婊子會天天喊你親親好老公,會天天讓你騎在身上種莊稼?”
展一笑的這番冷諷熱嘲,將這對男女氣的身子不住發抖,不過,剛才他們也看到了我和展一笑的手段,雖然很是憤怒,最終恐懼占領了上風。
男子胳膊上的青筋鼓起又落下,很明顯,內心並不平靜。
我安靜的站在男子的麵前,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並未吭聲,展一笑的言語雖然狠毒,可是我聽在耳裏,卻也忍不住大聲稱讚,大呼痛快。
而且,剛才從黃泰來的話裏,我還聽到了一絲想要的信息。
剛才他說他是一個珠寶商人,這讓我想起了徐友德。
徐友德不也是做珠寶生意的嗎?
是另有隱情,或許隻是巧合?
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我聽到他說自己是做珠寶生意的時候,我的內心忍不住暗暗激動起來。
等到黃泰來的情緒穩定下來,我再次開口問道:“黃老板,你看不起窮人也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也罷,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每個人素質不同,思想覺悟也不相同,我也不想關心這些無聊的問題,我接著問你下一個問題,你的這個情人,和你在一起多久了?”
“大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黃泰來聽到這個問題之後,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