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樹枝剛剛插進土裏,此處的氣流再次一變。
緊接著,我就感到一股子灼熱的陽剛正氣,從地底升起,一點一點的凝聚在那塊血石周圍。
‘天罡地烈陣’終於大功告成,我的心神猛地一振。
隨著陽剛正氣的越聚越多,這處陣法慢慢的運作起來。
我和展一笑站在陣外,凝視著越轉越快的陣法,勝敗在此一舉,假如連這座陣法都無法將那塊血石移除,那我可真的沒有辦法了。
幸好,到了最後,並未令我失望,半個鍾頭之後,隨著一聲悶響,那塊血石砰地一聲,四分五裂,被陣法的陽剛正氣激的粉碎。
血石終於移除,這番辛苦總算沒有白費,陣法仍在繼續運轉,將這裏的血煞氣息一點點的蒸發矣盡。
血石碎裂之後,果不其然,從其內炸出一塊血色玉石,和先前在徐家祖宅風水眼裏那塊人形血石裏的血玉一模一樣,其內淡淡煞氣纏繞其上,詭異無比。
我將這塊血玉撿起,裝進口袋裏,加上上次的那塊,此時我手中已經有兩塊這種血色玉石。
我之所以要將這兩塊學色玉石收起,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感覺徐家的事情,不會這麼輕易完結,這些血色玉石裏藏著太多的秘密,我需要去破解其內的秘密,隻有如此,方能徹底解決掉徐家的麻煩。
不為其他,隻為那個善良的女孩子的一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血石已除,這處祖墳已無大礙,‘天罡地烈陣’的陽剛之氣,用不多久,就可將這裏被血石侵染的煞氣清理幹淨,這處祖墳的運勢,休養一段日子過後,必將慢慢恢複過來。
忙完這些之後,我和展一笑回到了徐友德的珠寶公司。
徐友德此時已經歸來,臉色很差的斜靠在沙發上,緊閉著眼睛,似乎沉睡了過去。
這也難怪,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的禍事,發生在這個富甲一方的商人身上,換了任何人,心裏都不會好受。
我和展一笑走進他辦公室之後,他緩緩睜開雙眼,眼中血絲很厚,顯然,這些日子,他睡得並不安穩。
看到我們回來之後,他慌忙從沙發上站起,將我和展一笑讓在沙發上坐下,又親自為我二人倒上熱茶,一臉緊張的問道:“風大師,展先生,我家祖墳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我朝他微微點頭:“你家祖墳之上的那塊血石,已經被移除,以後應該不會再有大礙。”
徐友德一臉的感激,連聲說謝謝二位,謝謝二位。
然後,他一臉哀傷的輕聲說道:“我家小女……何時可以下葬?敏兒一日不能入土,我和她母親心中一日難安,敏兒母親看到敏兒的遺體,整日以淚洗麵,小女已去,我隻剩下這麼一個親人,假如她再有什麼三長兩短,剩下的這些年,我一個人該怎麼度過……”
說著,徐友德眼圈一紅,淚水嘩嘩流下。
我看在眼裏,長歎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人生最悲事,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我拍了拍徐友德的肩膀:“徐老板,節哀順變,逝者已逝,生活還要繼續,想開一點。”
徐友德哽咽著捂臉低下頭去,淚水從指間不住的滑落,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
我不忍繼續看下去,隻好對徐友德說道:“徐家祖墳的煞氣,明日當可去盡,明日午後,我會前往那裏,幫令愛尋一處上佳墓穴,讓她早日入土為安。”
徐友德抽噎著對我說道:“多謝風大師了。”
本來我還想詢問他,那掃地老者的屍體怎麼處理的,可是看到他此時崩潰的樣子,我不忍心繼續叨擾這個可憐的男人。
於是,我和展一笑互視一眼,辭別了徐友德,離開了這家珠寶公司。
先前在老孫家羊肉湯泡饃的巷子裏,碰到的那個身著民族服裝的矮個子男子,有很大的嫌疑,此時,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和展一笑已經深陷其中,想要脫身,已經不可能了,想要徹底搞清楚怎麼回事,也許,找到那個男子,是唯一的線索。
再次來到那條巷子,我和展一笑來來回回的走了很多遍,很遺憾,這一次,並未發現那個男子的蹤跡。
老孫家羊肉湯泡饃生意仍舊火爆異常,當我聞到那股子誘人香氣的時候,肚子又不爭氣的咕咕大叫起來。
上一次我一連吃了兩大碗羊肉湯泡饃,對那股子濃香的美味,至今仍舊流連忘返,這次再來此處,終於,雙腳不由自主的又朝這家百年老店走去。
然而,當我和展一笑來到這家老店門口的時候,卻忽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