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在眼裏,知道是我祭出的那記真言符籙起了作用,想要一舉拿下這塊人形血石,此時正是最好的時機。
當下,我再不猶豫,趁他病要他命,從口袋裏取出一根桃木釘,怒喝一聲,身子騰空,手中的桃木釘,朝著人型血石的眉心射去。
人形血石在我的那記‘斬’字符籙攻擊之下,痛苦的吼叫著,身子正在瘋狂的顫抖著,被我的這根桃木釘一下子射入了眉心之中。
桃木釘事先在符水之中浸泡過,而且,其上被我加持了元氣在裏邊,對待普通人並無任何大用,可是卻專破這種陰邪之物。
人形血石變化的人臉,看似堅硬無比,可是碰到桃木釘,如同朽木一般,被輕而易舉射入。
人形血石身子一怔,雙眼之中忽然流出兩行血淚。
在我的‘斬’字符籙,外加桃木釘的攻擊之下,這塊人形血石尚未進化完成,就被斬殺成渣。
“砰”
一聲悶響,石屑四濺,血氣翻滾。
人形血石從內裂出一條裂紋,一點點的擴大,一瞬間的功夫,整塊石頭的表麵如同蜘蛛網一樣,全部都是細小的裂紋,到了最後,這塊人形血石,再也承受不住‘斬’字符籙的殺意,炸成無數碎塊。
人形血石炸開之後,那張徐友德的臉也炸裂成無數塊,四分五裂,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而先前人形血石所埋之處,卻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窟窿,一道道淡淡的地氣,從那個窟窿裏瘋狂衝出。
我知道,這個黑黝黝的窟窿就是這處宅院的風水眼了,先前人形血石埋在風水眼上,堵住了風水眼裏的地氣,如今人形血石炸成無數碎塊,風水眼終於露出,其內充盈的地氣,沒有了人形血石的阻擋,自然而然從這個窟窿裏泄出。
這處宅院,之所以會是一座大吉之所,正是因為這些地氣的原因,如今這裏的地氣從風水眼裏瘋狂泄出,這處宅院的運氣也跟著流出,以後這塊宅院的運勢,會差上很多。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算將那塊渾身血煞的人形血石鏟除了,總好過變成大凶之地,禍害此地百姓。
那個風水眼,足有一個臉盆那麼大,我舉目四望,祀堂內除了祭祀靈位的物什之外,別無他物。
不得已之下,我隻好取下供桌之上的那尊銅製香爐,拿到風水眼上一比,大小剛好。
此時那地氣外泄的看的我都一陣肉疼,這些地氣看似並無奇特之處,可是我身為風水術士,卻是再清楚不過,這些地氣可都是我們嘴裏的運氣,那是千金都買不來的。
事不宜遲,我趕緊將香爐塞到風水眼上,又掐指作法,取出九隻香燭,依照九宮之勢,插在這座香爐的周邊,利用這九隻香燭,布置出一處簡易的陣法,如同一個罩子,將這個風水眼罩在其內,終於,地氣再也無法外泄一絲一毫。
忙完這些之後,我終於長籲口氣,輕輕抹去額頭的汗水。
此時,風水眼邊上的土壤顏色,已經恢複了過來,先前的血煞之氣,已經隨著展一笑的施法,被驅除的幹幹淨淨。
到了此時,這處風水眼的凶險,才算徹底解除。
展一笑雙眼睜開,無比疲憊的看著我:“風哥,完事了嗎?你再不搞定,我可要堅持不住了。”
我心中滿是感概,走到他的邊上,輕輕一拍他削瘦的肩膀:“已經無礙,這處風水眼保住了。”
“我艸!”
展一笑聽到我的話後,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氣息一收,身子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日,可把我給累死了,風哥,你不許打擾我,我要大睡三天三夜。”
我從口袋裏取出一枚紅色的丹藥,遞給展一笑:“這是一枚‘回神丹’,是我前些日子煉製的,一直帶在身上,也沒時間服下,有恢複元氣的特效,你把它服下吧。”
展一笑伸手接過,也不和我推辭,扔進嘴裏,也不用水送服,就那麼囫圇咽下。
吃了丹藥之後,展一笑的臉色慢慢好了起來,終於不再那麼蒼白,他從地上站起來,問我:“風哥,剛才咋回事啊?我隻顧著控製地氣了,沒有精力留意發生的事情,你用的什麼辦法炸開那塊血石的啊?”
我指了指口袋裏的七星毫,笑了笑,說道:“多虧了七星毫,用它畫出的符籙,威力大的連我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我隻是祭出一記‘斬’字符籙,外加一枚桃木釘,就把它搞定了。”
展一笑一臉的羨慕:“我要是也有這麼一支神筆就好了,以後看誰不順眼,我就拿筆對著他畫上一畫,嘖嘖,那我展一笑豈不是要天下無敵了,哈哈!”
忽然,展一笑眼裏一亮:“咦,風哥,你看那地上是什麼玩意,咋還冒著紅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