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德眼淚差點流出,他對我感謝了一番,走到沙發邊上,解開婦人身上的繩子,詢問一番之後,得知我並未騙他,夫妻二人抱頭痛哭起來。
我這人天生心軟,最是看不得這種煽情的場景,於是和展一笑一起,走到了辦公室的外邊。
外邊是處陽台,頗為寬大,天上陰沉沉的,霧霾很是嚴重。
站在陽台上,眺望著遠處霧蒙蒙的景色,展一笑說道:“風哥,這事太過蹊蹺了,這家人接二連三出現禍事,我總感覺另有內情,不會這麼簡單,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其實,我早就懷疑是有人暗中算計他們一家,他們的女兒徐敏,死的也很詭異,先前在湘西那家醫院裏,我曾經碰到過一個醫生,他和我說了一段故事,那個醫生因為搶救了徐敏,雖然最終那個女孩子仍舊死去了,可是臨死之前,那個女孩子的魂魄來到那個醫生的麵前,親口感謝那個醫生,當時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到了這邊之後,我去他們家族祖墳上走了一趟,意外的發現,徐家祖墳的風水布局被人做了手腳,將一塊大凶大煞的血石埋在了徐家祖墳的咽喉之處,意圖阻斷徐家的運勢……”
我說到這裏,話頭被展一笑打斷,他皺起眉頭問我:“風哥,你確認那塊石頭是血石?”
我略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是啊,當時那塊石頭的顏色很是詭異,後來我走近一看,石頭上濕漉漉的,真的好像在淌著血水一樣,而且,我拿著羅盤在那處祖墳走了一遭,發現每次經過那塊血石的時候,羅盤擺針都會擺動個不停,那處祖墳三麵環山,一麵向水,風水運勢,本來是極好的,就是因為這塊血石插在運勢的咽喉之上,改變了那裏的磁場,所以徐家的運勢才會這麼背的。”
展一笑安靜聽完之後,並未立即說話,好一會,他才抬頭說道:“風哥,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婦人脖子上的玉石斷裂之後,飄出的氣息也是血紅色的,是不是,和你所說的徐家祖墳上那塊血石很像?”
經他這番提醒,我猛地一驚,先前我隻顧著考慮其他的事情了,並未留意到這些,現在我一番比較之後,那塊血石和方蘭的這塊玉石的確很像。
玉石多是出自於原石之中,這塊玉石表麵溫潤如水,可是斷裂之後,其內隱藏的血氣飄散出來,被細心的展一笑發現。
我雖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可是腦子裏的疑問太多,並未發現這些細節,現在看來,這塊玉石,多半和那塊血石同屬一類的石材。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徐家祖墳上的那塊血石,敲開之後,裏邊一定會出現這種玉石。
想要核實是不是如此,其實很簡單,隻要前往徐家祖墳,挖出那塊血石,打破之後,假如裏邊出現這種玉石,那就說明所有的猜測都是正確的。
假如裏邊並未發現這種玉石,那麼這些所有的推測,都是無法成立的。
我兩人正在皺眉沉思,正在這時,身後的門響了。
徐友德和方蘭女士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他們夫妻二人到了此時,才知道我和展一笑是有大本事的人。
他們二人彎腰對我們感謝,請求我們一定救救徐家。
我和展一笑慌忙將他們扶起,連聲說肯定會的,請不要太過擔心,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的。
然後,我問那婦人:“方女士,我很想知道,你脖子上的那塊玉石,是從何處得來的?”
經我提醒,婦人才發現脖子上的玉石不見了,她說道:“幾個月前,我去了趟重慶豐都遊玩,當時在豐都鬼城的時候,我碰到一個男子,他手中拿著這塊玉石,說是家裏祖傳下來的,孩子生了急病,急需用錢,求我買下這塊玉石,我看那人挺可憐的,也未多想,他本來要價兩萬塊錢,我給了他三萬,我家是做珠寶生意的,這些年我也見過不少珠寶,一眼就看出這塊玉石成色不錯,市場上價格也在三萬左右,我等於是按照市場價買下來的,後來從重慶回來之後,我感覺這塊玉石的品相挺好的,就貼身掛在了脖子上,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風大師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塊玉石來了?難道說,我屢次被鬼上身,和這塊玉石有關?”
做生意的人,腦子真是無比的聰明,我隻是稍一提起這塊玉石,這個婦人就從我問話的語氣裏,猜出了這塊玉石有貓膩。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猜的一點不錯,你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惡鬼上身,始作俑者,就是這塊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