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繞過我和展一笑,也趴在機窗朝下望去,隻是他看了好大一會,一臉懵逼的回過頭來,疑惑的說道:“什麼八卦陣?我咋什麼都沒看到?”
我搖搖頭,說道:“我們之所以能看出這座古城的玄機,是因為我們接觸的就是這些事物,你不是我們這個領域的人,看不出來其中的玄機,很正常的。”
“切!”
飛機哥撇撇嘴,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老老實實的坐好了。
徐友德夫婦,一直沉積在失去愛女的悲痛之中,坐在直升機上,低頭垂淚,一言不發,我看在眼裏,並未勸他們一勸,失去愛女的痛楚,不發泄出來,他們一定會大病一場的,眼淚哭出來之後,那股子深埋心底的壓抑就會慢慢的消失,這樣子,也能避免一場大病的發生。
直升機在大雁塔上空盤旋了一陣子之後,終於,緩緩的在一處大樓的頂層落了下來。
等到直升機徹底停止了轉動之後,我們從機艙裏鑽出,樓頂上,已經站著數百個身穿黑衣的男男女女,他們一臉的沉重,列成兩隊,在等著我們下來。
看他們的樣子和穿著打扮,應該是徐友德的員工,因為,他們的上衣左胸口,都鑲嵌著一塊‘友德珠寶’的標牌。
果然,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些員工,幫忙將裝著徐敏的水晶棺材,從直升機上抬了下來,還有幾個女員工,攙扶著方蘭女士走下直升機,悲聲凝噎著,顯然,這對商人夫婦平時對待自己的員工,應該不薄,要不然,這些員工也不會出現這種神情,我察言觀色,發現這幾個女員工的悲傷神情,並非裝出來的,而是真情流露。
這也使的我對徐友德夫婦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這年頭,無奸不商,像他們夫婦這種生意人,已經很少見了。
下了樓頂之後,我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座高達十八層的高檔商業樓,就是屬於徐友德的產業,他的‘友德珠寶有限公司’的總部,就在這裏。
這裏地處西安市的城市中心地帶,屬於寸土寸金的那種,能夠在這裏買下整座大樓的人,身價該有多麼的不菲?
我早就聽人說過,珠寶行業,一本利潤,沒想到竟然如此的恐怖。
徐敏身死已經數日,雖然放在水晶棺內,仍舊早該入土為安,我看了一下日子,決定選在後天,做場法事,將她下葬。
在此之前,我跟在徐友德的身後,去了一趟徐家的祖墳。
徐家祖墳,在西安市北郊的山脈之下,那裏三麵環山,一麵向水,的確是一處風水寶地。
然而,當我走入徐家祖墳的時候,眉頭莫名的皺了起來。
事情有點不對,為什麼我剛才踏入徐家祖墳的一瞬間,背上的汗毛會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我身為風水術士,天生第六感靈敏異常,這裏雖然乃是一處陰宅,不過,我見慣了這種地方,天生的那股子天罡正氣,應該壓得住這裏的陰氣才對,可是為什麼剛才那股子涼意是如此的明顯,以至於我的汗毛都顫抖一下?
我扭臉問徐友德:“徐老板,你家這處祖宅,最近一段時間,可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徐友德想了一想,搖了搖頭,說道:“這裏倒是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隻是我所住的家宅裏,最近卻有點不太平。”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家住宅的事情,等到幫你下葬愛女之後,我會前去看上一看,幫你破除劫運的,隻是,徐老板,你可知道,如今你家這處祖墳,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也就是說,這裏被詭道中人,做了手腳。”
我的話把徐友德嚇住了,他臉色瞬間就白了,問我:“風大師,你所說的……可都是真的?”
我抬手一指左邊那處山腳,問他:“徐老板,你仔細看看,那處山腳,與先前可有什麼不同?”
剛才身上不由自主的汗毛顫抖一下之後,我就細心的打探著這座祖墳裏的一切,當我無意間看到那處山腳的時候,我發現那裏隱隱有一股黑氣若隱若現,而且,那裏此時埋著一塊血紅色的石頭,矗立在那裏,如同橫在溪流之中的攔路石,將這座本是上佳陰宅之地的氣息阻斷,以至於使得此地磁場發生了轉變,這也正是剛才一踏入這裏之後,我的汗毛為什麼會輕輕顫抖一下的原因。
徐友德凝目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大一會之後,他頗為疑惑的說道:“咦,那塊血紅色的石頭,以前還沒有啊,我上次來祭祖的時候,還沒發現這塊石頭,這是誰栽在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