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離別(1 / 2)

我一愣:“什麼事啊?”

牛千山一跺腳,說道:“你忘了把我推薦加入茅山的事情啦?”

經他這番提醒,我才想起來還有這事,其實,當日我是為了穩住他,隨口說說而已,這些天,事情一件接一件,我的腦子像是炸開了一樣,早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了。

我頗為尷尬的咳嗽兩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忘記自己的話的,等到有了消息,我會打電話告訴你。”

牛千山一臉的興奮:“謝謝風老弟,那我上車啦!”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嗯,路上注意安全,還有錢財不要外露,最好分開多裝幾個地方,年關了,火車上扒手多了起來。”

牛千山撇撇嘴,咧嘴笑笑,一張口,露出斷成兩截的門牙:“切,你也不看看我牛千山是幹什麼吃的,咱雖然沒啥大本事,這些年行走江湖,一雙眼睛可亮著呢,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是便衣,誰是扒手,咱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時候,火車已經快要啟動了,列車員在催著喊牛千山上車。

終於,這個狡獪中帶著憨厚的皖北漢子,眼圈一紅,對我輕聲說道:“風老弟,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你是個好人,你會有好報的!”

說完,牛千山轉身跑上火車,火車們關上,哐當哐當的駛出了月台,慢慢的變成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我站在月台之上,望著遠去的列車,心中頗為悵然,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人這一輩子,總會碰上那麼幾個值得一交的朋友……

送走了牛千山,半個小時之後,我再次回到了醫院。

先前,我已經和飛機哥與展一笑說了徐先生的事情,這兩人聽到可以坐直升飛機去西安的時候,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隻是令我感到十分的奇怪,人家飛機哥驚喜是因為要回老家了,你個展一笑卻是去捉奸去了,這種事情,難道也值得驚喜不成?

當我把自己的疑惑說與展一笑聽了之後,他說的一番話,讓我忍不住苦笑搖頭。

展一笑說道:“我是想到可以啪啪打那對狗男女的臉,才這麼高興的,怎麼?難道說,這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嗎?風哥,啪啪打臉啊,應該很爽的啊,我無聊的時候,看的一些腦殘小說,裏邊不是都有這種啪啪打臉的劇情的嗎,不是說現在這種題材很火嗎?而且我前天在一個論壇上,看到一些作者在聲討抄襲狗,說的就是這種打臉劇情,很多書中都會出現,千篇一律,換湯不換藥,你抄我,我抄你,大家高高興興的抄來抄去,而且,那些小學生讀者,最喜歡這種啪啪打臉的腦殘神書了,這種抄襲打臉文市場最火爆了,要不然,風哥,你也試著寫一本,咋樣?”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這人臉皮薄,幹不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而且,你風哥我也寫不來你說的那種小說,能寫出那種高大上的小說,可都是臉上鑲著鋼板的大神,機關槍都射不穿,再說了,我是風水術士,做的是捉鬼降妖的營生,和寫小說完全是兩碼事,風馬牛不相及啊!”

展一笑嘿嘿賤笑著,忽然神神秘秘的說道:“風哥,你還真別說,假如你把你這些年碰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整理一下,寫成小說,嘿,我估計一定會火的。”

我像看傻瓜一樣的看著他,徹底無語了。

展一笑被我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的懵逼相,問我:“咋啦風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無奈說道:“我們身為詭道中人,本該淡泊名利,而且,我們這些跑江湖的,依仗的可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是華夏文明的瑰寶,又豈能被胡編亂造到小說裏?”

展一笑被我這番話訓的,臉通紅,不過這貨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接著辯駁道:“其實吧,風哥,你這人就是太死腦筋了,假如,你換種思路來想這件事情的話,你就會感覺這種事情很靠譜了。”

我皺著眉頭,問他:“換種什麼思路?”

展一笑賤笑著說道:“你就想著,將這些年碰到的靈異故事編成小說,就當作是對古文化的宣揚傳承了,書中多融入一些正能量的故事,多闡述一些做人的道理,總之就是懲惡揚善,勸人向善這一類的,你要是換成這種思路,再將這些靈異故事編成小說的話,也算是善舉一件吧!”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聽他這樣一說,我倒是真的頗有一點心動。

這些年行走江湖,我碰到了太多太多詭異離奇的事情,看到過太多的大惡,也看到過太多的大善,見識過善鬼惡鬼,接觸過好人壞人,假如將這些故事講出來的話,就算講個十天半月也是講不完的,如果我去掉糟粕,留取精華,將這些年碰到的一些比較充滿正能量,宣揚大愛的經曆,編製成小說,我想,讀過這本書的讀者朋友一定或多或少會有一些感觸,假如能夠讓更多的人消磨掉惡念,多一些善舉,那樣,我真的會很欣慰的!

展一笑善於察言觀色,看我的神色,已經猜到我動心了,他伸著脖子對我說道:“風哥,這個點子可是我幫你想的,以後你寫成小說的時候,千萬不要忘了把我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