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狼人?”
湘西這裏到底怎麼了啊,一會兒又是詐屍的,一會兒又是僵屍的,這又開始出現狼人了,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發現自己接觸越多,感到越是頭疼,單單未知存在的僵屍已經夠我吃一壺的了,現在又出現個狼人,而且這個狼人還將展一笑給劫走了。
先前,我已經確定了,那些被盜的死屍,是朱不二用來煉製僵屍,以此對付我的。
可是,剛才在老展失蹤的地方,我不單發現了一絲線索,還撿到了一塊骷髏門的令牌,那塊令牌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是碰巧落在那裏的?
或者,就是這個狼人遺落下來的……
假如,這塊刻有‘勾魂使者’四字的令牌是狼人遺落下來的話,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展一笑被骷髏門抓走了,其用意,就是為了要挾我,和前些日子被騙的飛機哥一樣一樣的,終極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我!
白東菊看我眉頭緊皺著,就沒有打斷我的思維,等到我眉頭舒展之後,他才說道:“風兄,我覺得這件事情,恐怕很不簡單。”
我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然後,我把自己剛才推理出來的結果,一五一十的說與白東菊聽了。
白東菊聽完之後,手指敲擊著桌麵,似乎在琢磨著什麼一樣,然後,他抬頭問我:“風兄,你確定你那朋友是被骷髏門的人劫走了?”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敢斷定,因為這些所有的經過,也都是我的猜測而已,具體事情的真相,我不在現場,所以,也不敢十分確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骷髏門的人一定去過那裏。”
說完,我掏出那塊黑黝黝的骷髏令牌,遞給白東菊:“白兄請看,這東西就是我在那地兒撿到的。”
白東菊接過令牌,盯著看了一會,忽然閉上眼睛,嘴裏默念著咒語,將那塊令牌放在鼻子邊上,聞了一下。
我訝然的看著這一幕,難道這個走陰先生,還能從這塊冰冷醜陋的鐵片子上,聞出來什麼線索不成?
緊接著,白東菊雙眼猛地睜開,口中忽然吐出一口黑痰,一把將那塊令牌扔在桌子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嚇了一跳,慌忙走到他的身邊:“白兄,你這是怎麼了?”
白東菊喘了幾口氣之後,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他擺擺手,說道:“無礙的,剛才我施展‘聞香術’,不小心被令牌上的凶殺之氣侵入心肺,現在沒事了。”
他所說的‘聞香術’是一種早已失傳的奇門異術,據說施展出這種法術之後,施術者的鼻子能夠在九九八十一種氣味之中,精準無比的分辨出每一種氣味,當真是比狗的鼻子還靈敏。
隻不過,這種術法向來屬於旁門左道,上不了台麵,古時候,多是一些跑江湖的下九門所用,隨著社會的發展,科學的進步,這種術法已經慢慢的遺失,真沒想到,白東菊竟然還會‘聞香之術’,著實讓我另眼相看。
白東菊看我訝然的望著他,苦笑了一下,咳嗽著說道:“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很多手藝,已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一點一點的被世人遺忘,這些年,行走江湖,我學了不少江湖雜耍,不為其他,隻是不忍心看著老祖宗傳下來的精髓,到了我們這一代失傳。”
看著眼前麵色蒼白的秀氣男子,我的臉色慢慢肅然起來,這一刻,白東菊單薄瘦弱的身影,在我心裏從所未有的高大。
正是因為像他這樣的錚錚男兒的堅持,堂堂華夏五千年曆史長河,積攢下來的文明,才能一代代的得以傳承,這些年,國家破除封建迷信,已經使無數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在無聲無息中消失掉,到現在,剩下來的,已經寥寥無幾。
想想……都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我從桌上拿起那塊骷髏門令牌,問白東菊:“白兄,不知道剛才可曾聞出什麼沒有?”
白東菊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你猜我在令牌上邊聞到了什麼味道?”
我皺著眉頭,試探著聞到:“難道說,白兄剛才真的聞到了狼人的氣味不成?”
白東菊看了一眼遠處黑漆漆的大山,長歎口氣,說你猜的一點沒錯,我的確在令牌上邊聞到了狼人身上的味道,先前,正是這種味道,刺激的我心肺受損,氣血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