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陳家福的趕屍匠疑惑的問我:“你所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淡然笑笑,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托你幫我趕幾具屍體。”
陳家福沉思了一下,抬頭說道:“大師,當今世道,大多流形火葬,你確定讓我幫你趕屍?你可提前想好了,現在這世道不像以前了,趕屍之時很容易被國家查到,一旦查到,大家都要坐牢的。”
我凝視著他的雙眼:“既然你如此害怕坐牢,那你為何還要繼續做這行生意?”
陳家福被我問的一愣,緊接著,他苦笑著說道:“大師有所不知,我現在雖然仍舊在接趕屍的活,隻不過也是看情況而來的,比如人死的地方,到他故鄉的途中,需要是偏僻的鄉下,最好是山窩裏最好,因為這一行,最是忌諱被人看到,還有一點,兩地之間的距離不能超過千裏,因為趕屍路上,艱辛異常,屍體又行走不快,趕屍多是夜間行走,一晚走個數十裏路已經是極限了,路程太遠的話,恐怕屍體還未送到,就已經臭掉了。”
聽他這樣一解釋,我訝然起來:“沒看出來,趕屍這一行還有這麼多的道道。”
陳家福連連點頭,說:“是的,每行每業,都有自己的規矩,就像大師先前你祭出的符籙,我這外行人就摸不清裏邊的門道,誰能想到,小小的一張紙張,竟然能夠殺人於無形。”
他說的一臉的崇拜之色,還夾雜著一絲的敬畏。
我看在眼裏,心裏邊冷笑著,臉上卻不動聲色,說道:“我讓你趕的那幾具屍體,都是一些客死異鄉的可憐人,華夏人講究個落葉歸根,入土為安,我看那幾具屍體也挺可憐的,所以才讓你幫著趕一下,他們都是一個地兒的,離這裏也不遠,三四百裏路而已,而且這裏到那地兒的路大多山地,你夜間趕屍也不會有人看到,特別符合你的條件,放心好了。”
陳家福猶豫了一下,看我雙眼緊緊盯著他,身子莫名的一抖,嘿嘿幹笑著,說道:“大師你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你這趟活,我接了。”
我點點頭,說:“我也不讓你白跑一趟,該給你多少錢,我一分也不少給,到時候你開個價就行。”
陳家福老眼裏閃著精光:“大師,談錢多不好意思啊!”
我心中雖在冷笑,嘴上卻說道:“你是靠這行吃飯的生意人,還要養家糊口,該多少就多少,大家都是混江湖的,信譽第一,我說給你,就必然給你,你再推辭,那可是看不起我。”
最後,陳家福問我:“大師,你說的屍體在哪裏?什麼時候動身?”
我神秘的笑了笑,說:“先不急,你把電話留一個給我,到時候我打你電話,你放心好了,就這兩天的事,你提前先準備一下,需要置辦什麼東西,你提前置辦了,省的動身的時候手忙腳亂的。”
陳家福依我之言,和我互換了手機號碼,然後,他小心的陪著笑,帶著那個叫啞兒的小趕屍匠匆匆離去。
我負手而立,望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盡頭,一臉的淡然。
我並不擔心陳家福就此溜走,因為就在剛才,我和他互換電話號碼的一刹那,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身上下了一記定位符籙,和當初下在那個盜墓賊身上的一模一樣,隻要定位符錄不失去作用,我就能憑借著符籙氣息找到他。
然後,我離開了這條巷子,回到了外邊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繁華依舊,可是誰能想到,前一刻,一牆之隔的另一麵,殺機四伏,血濺五步!
回到了醫院,還未走進病房,裏邊忽然傳出了一陣哭聲。
我大吃一驚,還以為飛機哥出了意外,一把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然而,病房裏的一幕讓我呆了一呆,飛機哥沒事,哭的人竟然是先前那個魂魄殘缺,命燈不穩的老者的大兒子。
怎麼了?他的父親不是已經康複出院了嗎?
我前天施法幫那個老者修複魂魄,增強命燈,觀望他的生命線,至少還有五年好活,可是,他的大兒子在這裏哭什麼?
難道那個老者又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老者的大兒子哭的悲悲戚戚的,一把鼻子一把淚,展一笑和牛千山正在安慰那個男子。
飛機哥坐在病床上,看到我進來之後,一拍大腿,大聲喊道:“風哥,你可算回來了,不好啦,出大事啦,他爹昨個夜裏被一夥人搶走,說是帶到八卦山上那個白蛇墓裏活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