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歎口氣,這個老人並非身子有恙,他的身子骨仍舊硬朗,並無疾病,假如我所料不差的話,他是被人陷害才成這副模樣的,正常人的魂魄是健康完整的,一個人也隻有魂魄完整,命燈不熄,才能存活於世。
而這個老者,魂魄殘缺,命燈不穩,這是被道術高強之人在他身上施了邪術所致。
讓我感到不解的是,身為一個風水術士,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施此邪術是要遭受天譴的,那術士和這老人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會做出此等人神共憤之事!
老人的嘴唇在輕輕顫抖,似乎想要訴說什麼,可是卻又說不出口,他的魂魄殘缺不全,機能已失,思維能力都沒有了,以至於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看這老人麵相,不像壞人,他的臉頰雖然枯瘦,可是棱角分明,這說明他的性子很直,一般性子很直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壞心思的。
相術一道,有這樣一說:觀人麵,而知人心!
說的正是這個道理,一個人心中的善惡之念,往往會形於神色,有那高明之人,看人相貌,觀其神色,就能猜其好壞,這話一點不假。
我長歎口氣,將手搭在老者的脈搏之上,閉上雙眼,細細感知,他的脈象又弱又慢,散而切亂,斷斷續續,這是命不久矣的症狀,我將體內元氣度入他的體內,他的脈象才慢慢彈跳起來。
長夜漫漫,好在病房內有暖氣,我坐在飛機哥床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修身打坐,不知不覺天色大亮,那兩對夫妻被放了出來,回到了病房之中,看我的眼神惡狠狠的。
我笑臉相迎:“幾位,昨晚過的還好吧?”
飛機哥聽到我這話,躲在被窩裏噗嗤笑了,牽動了傷口,又疼的不住哎吆哎吆的叫著。
那個歲數大一點的男子冷哼一聲,對我說道:“昨天那一巴掌我哥倆記下了,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對他點頭笑笑:“我叫風塵,想來找我報那一巴掌之仇?隨時歡迎。”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們的媳婦竟然悄悄扯了扯他們,朝我指了指,眼神裏露出一絲畏懼的神色。
咦,我頗為玩味的笑了笑,真沒看出來這兩個潑婦還挺精明的,看她們此時的神色,難道說她們已經猜出來昨晚是我在中間做了手腳,才引的她倆大戰不成?
當時她倆伸著爪子朝我臉上撓來,我運轉元氣,用元氣包裹著她倆的手牽引著朝對麵臉上抓去,她們當時怒火上頭,應該也沒多想,關了一夜拘留室冷靜下來之後,估計應該感到了蹊蹺,所以她們看我的神色才會帶有畏懼。
我看了一眼那倆女人,神秘的笑了一笑,就隻看見她們身子一抖,再也沒有昨天的潑婦樣子了。
她倆分別在自己男人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之後,那倆男人看我的神色也變了,一下子沒有了先前囂張的氣勢,老老實實的在那老者床邊待著。
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做,昨天去找包打聽尋找朱不二的下落,可是那個猥瑣男一聽說是找朱不二,嚇得不要不要的,最後也沒有接我的訂單,不過好壞介紹了一個叫倒爺的高手給我,我今天倒是想見識一下這個倒爺。
可是,我離開之後,飛機哥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我又不放心,昨晚那哥倆吃了虧,飛機哥這貨嘴賤,昨晚還罵了人家,我怕我一走,那哥倆拿他出氣。
於是,我走到老人的床邊,看了一眼那對夫妻,對他們說道:“為人子女,本當好好孝敬父母才對,你們的父親本身並無疾病,在這醫院治療並無大用,他之所以會成現在這副模樣,是他體內魂魄受到傷害所致,還有你們父親雙肩之上的命燈忽明忽暗,搖擺不定,現在生命氣息極弱,你們在他眼前這樣氣他,他本不該死,也會被你們活活氣死,假如真的想要保全他的性命,現在當務之急是請高人作法修複他的魂魄,增強他的命燈,或許還能讓他多活幾年。”
我的話明顯嚇住了這兩對夫妻,他們愣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的問我:“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
飛機哥在邊上插嘴了:“你們也不好好睜眼看看風哥是幹啥的,告訴你們吧,風哥是個風水大師,專門捉鬼降魔,本事大著呢,妖魔鬼怪見了他,都得跪下來喊一聲風爺,他說你爹魂魄殘缺,命燈不穩,那就百分之百是那樣的,根本不需要懷疑的。”
我無語的看著飛機哥在那洋洋得意信口開河,要不是看在他身上有傷的份上,真想一腳踹他屁股上,將他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