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現在扭動的樣子無比的詭異,就好像生了癲癘一樣,搖頭晃腦的,在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格外的嚇人。
我皺眉站在一邊,不言不語,空氣中那種神秘的波動隨著她的扭動晃動的更加厲害了。
難道說她此時正在和牛頭馬麵溝通不成?
我深呼口氣,打開天眼,就隻見整個十字路口陰氣滾滾,黑霧彌漫,濃厚的陰氣伸手不見五指,我訝然的發現自己的天眼竟然無法看透這猶如實質的陰氣。
無意間的這個發現使我倒吸一口涼氣,我不敢再繼續觀看下去,趕緊閉上了天眼,我修為尚淺,還無法觀看那個層次的交流。
於此同時,眼前這個神神叨叨的女人更讓我覺得高深莫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那個女人忽然大喊一聲,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空氣中神秘波動忽然莫名消失,一直壓在胸口的那種沉悶感也一消而散,我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那女人此時臉色蒼白,仿佛生了一場大病一樣,她緊閉雙眼,顫抖著聲音對我說道:“小夥子,剛才我和牛頭馬麵大人說了,牛頭馬麵大人說那些盜屍惡人陽壽未盡,他們也不能枉自前拿,可是我男人的屍體無影無蹤不翼而飛,我心裏又難以咽下這口惡氣,我看你小夥子不壞,能幫我一個忙嗎?”
她的話令我聳然動容,看她此時的樣子,不像是騙我,假如這個女人真的能夠和陰間鬼差溝通交流的話,那麼她的修為當真深不可測啊!
我想了一想,小心謹慎的問她:“不知道前輩讓我幫什麼忙?”
女人喘著氣問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可以喊我龍姑。”
我慌忙回道:“小子風塵。”
龍姑點點頭,說:“風塵,很好,我今日強行和牛頭馬麵大人溝通,自身受到嚴重透支,三月之內不能動用術法,可我又不甘心眼睜睜的看著那幫壞人逍遙法外,你去幫我除去壞人,好讓我那死鬼男人落個安生,可好?”
她雖然是用商量的口吻與我說話,不過聽她話裏的味道根本不允許我拒絕。
我此時自己還有一大攤子事情沒有處理,朱不二蹤跡全無,七星毫和打鬼鞭下落不明,飛機哥也失去了聯係,還有暗害我的那個黑作坊光頭老板仍未找到,這些事情已經搞得我焦頭爛額的了。
而且,聽她剛才所說,那些盜屍之人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要不然她也不會去懇求陰司鬼差幫她出麵了,這趟水很深啊!
我心裏琢磨一番,開始猶豫起來。
龍姑久久聽不到我的回答,睜開眼來,看了我一眼,忽然冷笑一聲:“怎麼,堂堂中原風家子孫,難道怕了不成?”
她若是說其他話我都不會怎樣,可是扯上風家之後,我又豈肯丟了風家臉麵,當下,我胸口一挺:“誰說我怕了?”
她嘿嘿笑笑:“既然不怕,為何不敢答應我?”
我被她這樣一激,腦子頓時昏掉,脖子一硬:“不就是一些盜挖屍體的小毛賊嗎,又有什麼不敢答應的。”
龍姑點點頭,連聲說了三個好字:“好,好,好,不愧是老瘋子的後人!”
我此時也是一肚子的疑問,先前我隻是告訴她我叫風塵,並沒有告訴她我是中原風家之人,而她又是怎麼一口說出我的身世的?
還有,那個老瘋子是江湖上對我爺爺的稱謂,爺爺年輕時候行走江湖,一身豪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享譽中原,也隻有和他同輩的那一代長者才會知道爺爺的這個稱謂,這個女人竟然聲稱爺爺是老瘋子,難道說,她也認識爺爺不成?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她說了我的疑問。
說曾想,龍姑聽完之後,竟然大笑起來,她方才逆天作法,溝通陰陽,身子透支的厲害,這下子又放聲大笑,才笑兩聲,就彎腰大聲咳嗽起來。
噗。
一口熱血從她嘴裏噴出。
我慌忙走到她的身邊,將手抵在她的後背,將本身元氣度入她的體內,她終於不再咳嗽,欣慰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說:“小夥子,不錯,不錯,你的樣貌和你爺爺年輕時候很像,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起了老瘋子,後來又聽你自稱風塵,就更加確定你是老瘋子的後人了,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我看她神色好了不少,收起手掌,我將自身元氣度入她的體內,自身也並不好受,深吸了一口氣,在地上打坐幾個來回,身上流失的元氣才慢慢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