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哥此時剛把那塊黑石板放在地上,看我站在坑邊臉色不對,也跟著往坑裏一瞄,嚇得嗷的一嗓子,往後退了好幾步:“俺類個娘,哪來的這麼多蛇?剛才不是還沒有嗎?”
我冷著臉,一言不發,這些蛇確實詭異無比,飛機哥說的一點沒錯,前一分鍾深坑裏還什麼都沒有,可是當我將黑石板從深坑裏取出之後,這些白蛇就忽然出現了,難道說這些詭異的白蛇和那塊黑石板有什麼關係不成?
那些白蛇似乎越來越多,明明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可是偏偏在慢慢的增加著。
而且,有的白蛇已經沿著坑邊在慢慢往上爬來,它們的眼睛似乎已經退化掉了,光禿禿的腦袋上隻有兩隻小小的鼻孔和半張半合的蛇嘴,蛇信子不時的探出來,似乎在感知著什麼。
這一幕實在太詭異了,而且,這些白蛇我見所未見,它們仿佛從地獄裏鑽出來的一樣,帶著一股子莫名的詭異。
飛機哥聲音都打顫了,他拉拉我的胳膊,說風哥,我咋感覺有點不對勁呢,身上涼颼颼的,該不會出啥事吧,咱還是走吧。
我雖然此時肚子裏一連串的問號,不過我想想飛機哥說的也有道理,我的第六感也告訴我似乎有未知的危險在一點點的靠近,我總感覺似乎有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被吵醒了,繼續呆在這裏,恐怕真的會有危險。
於是,我點點頭,走到那塊黑石板跟前,黑石板實在太重了,將近一百斤的重量,近距離搬運還可以,想要扛著下山的話,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可是那副美女圖實在太詭異了,看了一眼之後,我竟然再也難以忘記那張風華絕代的臉,而且,另一麵雕刻的那五個古字也透露著一股子的詭異,讓我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這個女子到底為何人。
搬又搬不走,隻能用最簡潔的辦法了,我掏出手機,調好亮度,將那張美女圖拍了進去,然後,又反個麵,也給那五個古字拍了一張。
臨走之前,我和飛機哥抬著又將那塊黑石板扔進了深坑之中。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先前坑裏邊越來越多密密麻麻蠕動的白蛇,當黑石板墜落深坑的那一刻,詭異的消失了。
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飛機哥使勁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顫抖著聲音,問我:“風哥,那些白蛇咋一下子又不見了呢?”
我一臉陰冷,沒有回答他的話,果然如我所料,這些莫名出現的白蛇和黑石板有著莫大的關係,先前正是因為我將黑石板搬出坑外,那些白蛇才會突然出現。
而如今,我將黑石板扔進深坑,那些白蛇又莫名消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詭異的一幕徹底將我震住了。
四周風平浪靜,一輪殘月遙掛枝頭,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可是先前出現的情形卻像夢魘一樣充斥著我的腦海,揮之不去。
最終,我和飛機哥還是離開了這裏,走之前沒有碰這裏的一草一木,隻有手機裏相冊上的那兩張圖片證明我們曾經來過這裏。
下山的路難走多了,這座大山平時人跡稀少,山林之間雜草叢生,林木交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腐爛的枯葉踩在腳下,咯吱咯吱作響,在這深更半夜荒無人煙的八卦山中,顯得是如此的詭異。
飛機哥嚇得一路上腿肚子都打著哆嗦,而我心裏想著事情,兩人都沒有心情說話,約莫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忽然停了下來。
飛機哥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這貨一下子竄到我的身邊,小眼睛畏懼的打量著四周,問我風哥,又咋啦?
我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前方不遠處。
他伸長了脖子往前瞅,瞅了半天,一臉迷惑的對我說啥都沒有啊!
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耳朵聽,你閉上眼睛,仔細聽聽。
飛機哥依我之言,閉上眼睛,過了一會,這貨睜開眼,皺著眉頭,說怪事啊,前邊怎麼像是有人的哭聲?
我點點頭,說:“你聽的沒錯,前邊確實有人在哭,你注意一點,我們去前邊看看,不過,你要緊跟著我,要不然一旦出現啥危險,我也救不了你。”
飛機哥緊張的咽了口吐沫,重重點點頭。
繼續前走,那哭聲越來越清晰,轉過前邊的山腳,視野開闊起來,當我看清眼前一幕的時候,眉頭瞬間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