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一切仿佛做了個夢一樣,有那麼一瞬間,我都有點迷茫起來,茫然無措到底哪個空間才是真實的,哪個空間才是虛幻的。
那塊黑石板仍舊安靜的裸露在一角,白淒淒的月光照耀下,反射出清冷的光澤。
頭頂上,飛機哥焦急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風哥,你剛才咋了啊?咋一下子一動都不動了,喊你也沒反應,拿石頭砸你你也不知道疼,差點沒把我嚇死,你還好嗎?”
此時我才從迷茫中回過神來,然後我就感覺到腦袋上隱隱作疼,一縷熱乎乎的鮮血正從頭上滴落,我一摸,靠,一手的血。
肯定是飛機哥剛才砸的,這個二貨,還真舍得下手,我對著趴在坑邊上,一臉焦急看著我的飛機哥故意做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說道:“你個逗比,趁我不備竟敢偷襲我,好啊,這個仇你風哥我可記下了哈!”
飛機哥慌忙連連擺手,說道:“哎,風哥,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我剛才是怕你出事,沒有辦法才拿石頭砸你的,我也不是誠心的,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嚇人,你一跳進坑裏邊,就跟沒了生命的植物人一樣,站那個地方一動不動,可把我給嚇壞了,怎麼喊你,你都沒動靜,我還以為你出了啥事呢。”
飛機哥一臉擔心的神態我看在眼裏,頗為感動,這個平時看著傻不拉幾的哥們,作為朋友來說絕對值得一交,他對我的擔心是出自內心的擔心,我一眼就能看的出來,也正是因為他掏心掏肺把我風塵當作朋友,我才會為了救他而甘冒天大的危險,先前在秦皇陵裏為了救他,我九死一生差點葬身秦皇陵中。
我捏了一些新鮮的土壤塗抹在被砸破的傷口處,幸好傷口不是很大,不一會血就不流了。
到了此時,我已近知道了事情的關鍵所在,剛才所有的一切應該都於那塊黑石板有關,要不然的話,先前也不會一滴我的舌尖血噴在黑石板上邊,場景瞬間轉換,我也不會回到現實中來。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走到了那塊黑石板的跟前,它一半裸露在外邊,一半埋在土裏,我撿起深坑裏土耗子留下來的鐵鍁直接將那塊黑石板挖了出來。
這時候,我也總算明白了先前那幫土耗子為什麼會嚇的屁滾尿流落荒而逃了,因為黑石板挖出來之後,我看清楚了其中一麵上刻著的幾個大字。
那幾個大字是用楷書刻寫的繁體文字,正是曆史書上學過的宋朝時期的文字,寥寥五字而已,不過卻已經足以將那幫子盜墓賊嚇破膽子哭爹喊娘。
“盜吾墓者死”
這是詛咒嗎?
我肅穆凝視著這五個楷書古字,娟秀清雅,婉約中透著一股殺氣,這字體難道出自女人之手?
心中一個念頭忽然升起,我的心莫名的一跳,深吸口氣,輕輕將黑石板翻了過去,露出了另一麵。
當我看清楚這一麵上邊的景象之時,一瞬間愣在了那裏。
果然如我所料,黑石板的這一麵上雕刻著一副栩栩如生的美女圖,美目含笑,欲語還休,正是先前在另一個封閉空間內看到的那個女子……
到底哪裏才是真實的?哪裏才是虛幻的?
是先前那個封閉空間?
或者是如今這個世界……
我陷入了迷茫之中,然後,我抬起頭,對著飛機哥提出來一個奇怪的要求:“飛機哥,你再拿石頭砸我一下。”
“啥?”趴在坑邊上的飛機哥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我所說的話,瞪著眼睛問我:“風哥,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長歎口氣,點了點頭。
飛機哥仍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他震驚的看著我:“風哥,你確定腦子沒有被我砸壞掉?或者是你這人天生有受虐的傾向,喜歡讓人折磨你?”
我火了:“靠,你個逗比到底砸不砸?哪來的這麼多屁話。”
飛機哥看我發飆了,連聲說:“好,好,我砸,我砸,不過咱先聲明啊,這可是你自己讓我砸的,等下頭上再砸個洞,你可不能怪我。”
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不怪你。
這貨一咕嚕爬起來,屁顛屁顛的跑開了,不多會手上捧了幾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疙瘩跑回來了,他拿起來一個,猶猶豫豫的對我說:“風哥,我可真砸了啊。”
我點點頭,不再吭聲。
飛機哥還以為我又生氣了,趕緊對著我一甩手,那塊石頭疙瘩一下子砸在了我的腦門上。
疼,真尼瑪疼!
我嗷了一聲,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這回我終於知道了,現在的這個世界才是真實的,因為剛才被飛機哥拿石頭砸的疼痛感太他麼真實了,簡直疼的我是欲仙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