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一會的功夫,那四個土耗子已經挖出一個深坑出來,他們四個人此時站在深坑裏正在往外邊清理泥土,深坑的高度已經超過了他們的頭頂,看樣子應該有兩米多深了。
剛才那聲奇怪的聲音很像是地底下有什麼生物發出來的一樣,不過隻是一個很短的音符,轉瞬即逝,要不是我的聽力異於常人,我也不會聽到那個怪異的聲音。
那四個土耗子明顯沒有聽到什麼異常,仍在揮汗如雨繼續挖去。
我凝神觀望著四周,總感覺似乎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剛才那聲奇怪的聲音,很像是某種沉睡地底多年的怪物蘇醒的聲音一樣。
飛機哥看我神色有異,一臉緊張的問我:“風哥,咋啦?”
我麵色陰沉,說:“這座古墓裏恐怕會有不幹淨的東西存在,這群該死的土耗子,都死到臨頭了,仍舊癡迷不悟。”
飛機哥一聽這話,臉都嚇綠了,又往我身邊挪了挪,似乎這樣才會稍微安心一點。
正在這時,斜坡下邊的深坑裏忽然又傳出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
緊接著,其中一個土耗子驚呼了一聲,嘰裏咕嚕用聽不懂的土語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那幫土耗子嘩啦一下子從深坑裏一個個爭先恐後的爬了出來,東西也不要了,撿起地上的衣服連滾帶爬的朝著山下跑去。
我一臉訝然的看著這突然發生的一幕,怎麼回事?他們在下邊發現了什麼才會嚇成這個樣子?
那幫子土耗子跑的比狗還快,一眨眼已經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林子裏。
又過了一會,我從山坡上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臉陰沉的走下斜坡,朝著那個剛挖的深坑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細細感知周圍的變化,很奇怪,我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異常的地方,雖然仍是陰沉沉的,可是那是多年以來凝聚起來的陰氣,先前就有,現在感知,並無任何不妥之處,既然如此,那夥土耗子為何嚇成那樣?
我一步一步慢慢朝著深坑走去,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會觸動什麼肉眼看不見的未知危險,可是當我走到深坑邊緣,看清楚裏邊的情形之時,我卻愣住了。
想像中的危險沒有發生,而且深坑裏安靜異常,唯有裸露出來的一角黑色石板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那幾個土耗子使用的鐵鍁亂七八糟的扔在深坑裏,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飛機哥一個人留在斜坡上害怕,這會也小跑著來到我的身邊,伸頭往坑裏一看,疑惑的說:“風哥,不對啊,那幾個盜墓賊剛才碰到啥玩意了嚇成那個逼樣?”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此時我的腦子裏嗡嗡作響,總是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飛機哥所問的問題,也是我想要問的問題,可是我也同樣兩眼一抹黑,那夥土耗子嚇成那樣子估計早跑遠了,沒有當事人在場,我自己也是一肚子的問號。
不對,忽然我的眉頭一跳,那夥盜墓賊幹的就是死人的生意,這類人生性膽大異常,平時下墓盜寶應該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才對,這類人一般都是鐵石心腸,平時輕易不會把喜怒顯示在臉上,像剛才那樣,在這深坑裏嚇成那個樣子絕對不合情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道說,古怪就在深坑之中不成?
我深呼口氣,悄悄運轉先前在手心裏畫上的那道符籙真言,以防萬一,然後我扭頭對飛機哥說道:“你站在這裏不要亂走亂動,我到下邊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給你的那兩張符籙你一定要拿好了,一旦發現危險立馬祭出符籙,當可保你一命,一定記住!”
我說的鄭重,飛機哥開始慌了,我看見他小腿肚子都在抖啊抖的:“風哥,要不然咱也下山好啦,剛才那夥盜墓賊在這坑裏一定是碰到了不尋常的東西,才會嚇成那個逼樣的,既然如此,你幹嘛還要冒那個風險呢?
我搖搖頭,說道:“此次湘西之行,我總感覺處處透著詭異,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對我神秘獰笑的土耗子,他一定是對我們有了懷疑,要不然他也不會突然對一個陌生人露出那種笑容,既然提前得知他們會對我們不利,我們想要躲過劫難,就隻能將危險提前扼殺在萌芽之中,他們來湘西動機不純,很可能這座古墓裏有他們需要的東西,今日他們雖然嚇跑,改日為了這古墓之中的東西,他們一定會再回來,既然如此,我更是要知道這坑裏到底有什麼古怪,才把他們嚇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