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樣一說,飛機哥個二貨總算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裏,左右瞄了瞄,路上也沒啥人,就解開羽絨服,撩起裏邊的內衣,我凝目一望,果然如我所料,他胸口的那個印記已經消失了,這也正好驗證了我的猜測,飛機哥的特殊能力正是由於那個印記而來,如今印記消失,他身上的特殊能力也跟著消失。
飛機哥一臉的傷心,說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裝逼的本事,這還沒裝上,就他媽忽然之間又沒有了,你說這不是折磨人嗎?
我笑著敲了他的腦袋一下,說那種未知的能量太過玄奇,你不要光顧著看到它的神奇之處,誰又知道它有沒有什麼副作用?消失了也好,你要知道一點,你付出多少,就會得到多少,付出與回報總是會成正比的,你不要隻顧著看到眼前的一點利益,眼光要放長遠,這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是毒藥就是陷阱,你重新恢複普通人的身體,其實你該感到高興才是。
飛機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過看他那樣子,心裏還是有著一絲不甘。
不過這種事,換了誰身上,我想應該都是這個樣子,假如一個人本來就窮的叮當響,他沒有接觸到有錢人生活的圈子,所以他心裏也不會有太多的失落,頂多是抱怨兩句上天的不公而已。
可是忽然有一天,這個窮人莫名多出一大筆財富,他用這些財富享受到了從來沒有享受到的奢侈生活之後,那筆財富一夜之間又莫名消失,他的生活從富有一下子打回了原來的樣子,那種大起大落的失落感就可想而知了。
飛機哥此時的心態就是如此,我苦笑著感慨上天竟然對他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一路閑聊著,不知不覺走到了紙條上的地址門口。
這裏是一個典型的新農村,村子裏統一的一排排三層小別墅,水泥馬路,精致的綠化,環境相當宜人,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富裕的小村子。
然而,當我走到地址上所寫的一百零八號門口的時候,卻皺眉停了下來。
別墅院子裏此時霧氣彌漫,香燭繚繞,竟然在做法事。
大門緊閉,看不清楚裏邊的情景,隱約能夠聽到院內似乎有人在吟誦著聽不懂的咒語。
飛機哥問我:“風哥,是這家嗎?”
我點點頭,說看來這個姓朱的家裏果然出了事情,家裏在做法事。
飛機哥撓撓頭,問我那咋辦?
我對他說你等下跟在我身後就行了,我不讓你開口你千萬不要多嘴,這家人家應該是出現了不好的事情,這個時候最是忌諱聽到不該聽到的東西,而你這貨又沒有什麼心機,口無遮攔,萬一說了不該說的惹惱了這家人,那就麻煩了。
飛機哥嘿嘿笑著說我這叫天真,一般好人都是像我這種沒有壞心眼的。
我啞然失笑:“你還天真?你還無邪呢!好了,不和你貧了,你一定要記住剛才我所說的,碰到事情要多動腦子,多用眼睛去看,盡量少說話,‘禍從口出’這句金玉良言送與你好了。”
我整理了一下妝容,走到門前,拍了幾下。
不一會大門被人打開了,門內探出個頭,是個小姑娘,十一二歲的年紀,眼睛腫腫的,臉上猶有淚痕,明顯是剛哭過。
她看了我們一眼,疑惑的問道:“你們找誰?”
我問道:“這裏是朱老板家嗎?”
小姑娘猶豫著說道:“我們這個村子裏都是姓朱的,你說的朱老板叫什麼名字?”
我訝然起來,原來竟是這樣,想不到這個冠山村是同一個家族的。
我想了想,說就是龍頭口古玩市場內那家‘聚寶古玩店’的朱老板。
小姑娘哦了一聲,說那你所說的朱老板就是我爸爸了,你們找我爸爸你什麼事情嗎?
我凝目看了小姑娘一眼,眉目依稀有點那個朱老板的影子,隻不過女孩子婉約文靜的樣子頗有點南方人精致的美。
我和她說道:“我們和你爸爸有點私事相談,他人呢?”
小姑娘眼圈忽然一紅,哽咽著說恐怕你們要白跑一趟了,我爸爸前天晚上夜裏睡覺時候還好好地,早上一看忽然沒氣了,可是身上體溫還在,心髒還能跳動,至今還沒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