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走到隔壁店鋪,裏邊坐著個戴副眼鏡的禿頂老頭,正在喝茶看報紙,看我走進來,放下手中的報紙,問我是買古玩的嗎?
我搖搖頭,笑著說道:“老師傅,我不是來買古玩的,而是想和你打聽個事,隔壁那家店鋪今天怎麼沒有開門呢?”
小老頭遲疑了一下,警惕的問我是朱老板什麼人?找他有什麼事?
聽他這樣說,應該和那店老板認識,於是,我就實話實說:“我三天前在他店裏需要買一件風水法器,提前下了定金,朱老板告訴我三天之後來取,可是我今天如約而來,他那店門竟然緊鎖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聽我這麼一說,小老頭哦了一聲,明顯放鬆了警惕,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和我說道:“那個朱老板昨天就沒開門做生意了,聽熟人說好像家裏出了什麼大事,這些天沒工夫來看店了,恐怕你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三天前我之所以要故意告訴那朱店主自己想買中原風家的風水法器七星毫,其實是有原因的。
因為他們這些做古玩生意的商人一般人脈極廣,小道消息極其靈通,那隻七星毫現在正在朱不二的手裏,那店主收了我的定金,就要為我辦事,這兩天他一定會利用廣闊的人脈關係打探到七星毫的具體下落。
而那隻七星毫既然在朱不二的手裏,這店主即使打探到下落也是萬萬討不回來的,三天之後,他又如何能夠將七星毫交付於我?
我猜測這種奸商為了錢財,一定會臨時找隻贗品糊弄與我,到時候我隻要挑明那支七星毫的真偽,以此要挾店主,在我威逼利誘之下,他一定會說出朱不二的下落。
我之所以和他定這三天之約,其實並非為了能夠得到七星毫,真實目的是為了朱不二此時的確切地址。
所以,三天前飛機哥纏著我,問我有什麼玄機,我不告訴他,說天機不可泄露,其實就是怕萬一走露了風聲,又被朱不二逃掉了,真的那樣的話,此次湘西一行可真的白跑了。
現在聽了小老頭的話,我心中頗感失望,倒不是可惜那兩千塊錢定金,而是自己原本的計劃莫名泡湯,心中未免有點不爽。
我想了想,又問那小老頭:“老師傅,你知道朱老板家的地址嗎?那個風水法器對我十分重要,我想去親自問他法器怎麼樣了。”
既然先前的計劃已經泡湯,我也隻能退而求其次,直接去那店主的家裏,當麵與他挑明,向他討要朱不二的具體地址,已經在這裏耽擱三天時間,我恐怕夜長夢多,自己對這裏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事情到時候有啥變化就麻煩了。
小老頭明顯不願意告訴我姓朱的地址,他猶豫了一會,還是為我說了一個線索:“朱老板家的具體地址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市場東頭有家‘福壽古玩店’,那店主是朱老板的一個遠房親戚,你去找他,他應該能告訴你你想要的。”
這個小老頭言語之間閃爍其詞,明顯沒說實話,不過不管好壞他總算說了一點有用的信息,我仍舊對他說聲謝謝,走了出去。
古玩店外邊,飛機哥還在躍躍欲試考慮著怎麼砸那家古玩店,看我走了出來,扯著嗓子嚷道:“風哥,我看咱也別瞎費那勁了,直接咣當,將這店門給砸了,那縮頭店主一定會出來。”
我無語的看著他,好半天,我在他腦瓜子上敲了一下,訓斥道:“你這貨怎麼就不願意動點腦子呢,你也不想想,這大白天的砸人家店鋪,你這是要搶劫還是咋的?這要是被逮到了可是要坐牢的,你個憨貨,我剛才已經打探到了消息,那店主不是為了躲著我們不開門的,而是家裏出了事情,走吧,到前邊看看去。”
飛機哥嘿嘿傻笑著撓撓頭,一下子被我訓老實了。
沿著街道往東走去,沒走多遠,果然看到一家名為‘福壽古玩店’的店鋪,店裏邊一個小年輕翹著二郎腿正在玩電腦,看那手忙腳亂興高采烈的樣子應該是在玩遊戲。
我和飛機哥走進去,他斜瞄了我們一眼,手上根本沒有停下來,仍舊手忙腳亂的敲擊著鍵盤,嘴裏說道:“二位,想要點什麼古玩?本店什麼都有,隨便看,看上眼了和我說一聲,絕對給你最低價。”
我笑著走到櫃台前,說道:“我們不是來買古玩的,來你店裏是想和你打聽個人。”
一聽我這話,小年輕一臉的不耐煩,嘴裏嚷嚷著:不買東西就出去,沒看到我正在忙著的嗎?呀呀呀,殺,殺,我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