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哥一臉的猶豫,勸我說:“風哥,要不然,就算嘞,我也就是遭點罪而已,皮糙肉厚的沒事。”
我看了他畏畏縮縮的樣子一眼,咧嘴笑了,這貨以前膽子賊大賊大的,怎麼傳銷窩裏溜達一回,變得這麼膽小了?看來在裏邊被揍得不輕啊!
我嗬嗬笑笑,說有我在,你怕什麼,天塌下來有我這個個高的幫你頂著,去,上前敲門。
飛機哥咧咧嘴,說這可是你說的啊,等下那夥人要是再揍我,你可當我幫擋著。
我笑罵了一句,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哪那麼多廢話。”
砰,砰,砰。
飛機哥敲了幾下大門之後,安靜無聲的院子裏忽然亮起了燈,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警惕的問道:“誰?”
我朝飛機哥努努嘴,指了指他自己。
這貨會意,可憐巴巴的朝著門內回道:“是我,張飛機。”
裏邊的人一聽見這個名字,一下子打消了懷疑,走過來,從裏邊拉開了緊鎖的大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飛機哥,嘴裏開始不幹不淨的罵罵咧咧起來:“草泥馬,你個龜兒子不是偷著跑了嗎?怎麼還有膽子回來?對嘞,小偉他們追你的那夥人聽說也是被你打傷的,麻辣隔壁的,你小子長能耐了啊!”
飛機哥明顯在裏邊被欺負怕了,看到這人,腿都被嚇得直打哆嗦,眼神裏都是恐懼。
我一把將飛機哥拉到身後,雙眼微眯,冷冷的盯著麵前這個又黑又壯的男子,一字一句的問他:“你是這裏的頭頭?”
男子一愣,問我你是誰?
我嘴角咧起,冷笑著說我是誰不重要,回答我的問題。
男子脖子一硬,說老子就是這裏的頭頭,怎麼啦?
我笑了笑,說不怎麼,就是想和你玩個有趣的遊戲。
話落,我手中早就畫好的‘克’字符籙一下子貼在他的麵門,我掐指作法,默念咒語,將他神魂禁錮,前一刻還囂張無比的黑壯男子一下子摔倒在裏地上一動不動,成了沒有思維能力的植物人。
我一腳踹開大門,踏進院子,一股子陰森之氣迎麵襲來,我先前果然沒有猜錯,這個宅院以前必然出現過凶殺案子,隻有死過人的凶宅才會這麼陰冷。
那黑壯男子倒地的聲音驚動了房子裏的人,嘩啦一聲,院子裏燈火通明,十幾個手拿家夥的男子從房間裏衝了出來。
我訝然的看到裏邊竟然還有幾個殘兵敗將,頭上纏著白紗布,仔細一瞄,我咧嘴笑了,原來是昨天夜裏救飛機哥的時候被我狠揍一頓的那幾人。
那幾個傷員看到是我上門之後,也都嚇了一跳,指著我對其他人說媽的,就是這個家夥把我們打成這個逼樣的,你們可要好好收拾他,給兄弟們出口惡氣。
那幾個新麵孔沒有吃過苦頭,一臉獰笑的朝我走來,手中晃著鋼管之類的武器躍躍欲試。
我冷然看著他們,拍了拍身邊嚇的不住發抖的飛機哥,問他這些人都欺負過你嗎?
飛機哥點點頭,小聲說這些人渣沒一個好人,剛來的新人都要被他們揍一頓,說是下馬威,我剛來的時候更慘,被他們扒光衣服拿皮帶抽的,嗚嗚。
說到傷心處,飛機哥又想哭,我慌忙安慰他,好好好,你好好看著,我幫你出氣哈。
說完,我掐指作法,念動咒語,打開天眼,果然看到院子裏有兩隻冤魂站在牆邊,一男一女,看樣子死的時候年紀不大,二十來歲的樣子,這個宅子之所以會陰氣森森,也是因為這兩個冤魂存在的緣故。
我將他們召喚過來,問他們已經死去這麼久了,為何還在留在陽間,不肯離去,難道不怕受那煉獄之苦嗎?
兩個冤魂又驚又怕的跪在我的腳邊,男的小聲說:“大師明鑒,我和女友不是不肯離開陽世,而是冤情未雪,凶手仍舊逍遙法外,我二人不甘心就此枉死,實屬無奈之舉。”
女鬼雙目含淚,楚楚可憐。
我心中一震,想不到竟然是對苦命鴛鴦冤死鬼,怪不得這座宅子裏怨氣這麼重。
我將他們二人扶起,說你們有什冤屈,等下我自然會幫你做主伸冤,不過在此之前,你們要先幫我處理一點麻煩。
他們二個苦命鴛鴦鬼聽我所說之後,對視一眼,複又跪下,不住磕頭,說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我長歎口氣,這是兩個苦命鬼,本心不壞,留在世上隻為一口怨氣未除,並非惡鬼,和這世上大多數老實巴交的小老百姓一樣,安分守己,老實本分,奈何卻落個如此淒慘下場,實乃令人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