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到了這裏之後,明顯鬆了口氣,他將土豪金掏出來,遞給我,說既然大哥也是道上混的,你都開口了,兄弟也沒啥好的見麵禮,這個手機就送給哥哥,權當小弟的一點心意吧,算是感謝大哥剛才的不抓之恩。
我將手機接了過來,笑了笑,說那我卻之不恭了。
小年輕不在乎的撇撇嘴,說一部破手機而已,沒啥大不了的,隻要有手藝在,還怕餓死人不成?好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大哥,我們就此別過。
我拱拱手,說一路好走。
小年輕對我點點頭,走向下一節車廂,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火車到了下一站,他一定會下車,賊亦有道,他們這行有個規矩,一旦失手,必然離開這裏,換到下一個地方再重新開始。
我打開手機,發現屏幕是鎖著的,想要打開還需要指紋驗證,這下子可有點難度了,我眉頭不由自主皺了起來,難道想要看裏邊的信息還要喊那個女孩子用指紋解鎖?那樣豈不是會被她發現手機在我手裏,到時候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無奈我隻好將手機裝進了口袋裏,等到下了火車到了湘西之後,隻能去手機維修店花錢請維修師傅開鎖了。
此時火車已經出了江西地界,再往前走就是湘西地盤了,我站在火車上,凝視著車窗外綿延高聳一望無際的大山默然無語。
天將破曉,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冬日的太陽像個病怏怏的病人一樣露出了蒼白的臉,陽光刺破這無盡夜空的一刹那,我的心中一鬆,終點站終於到了。
這裏是湘西的一個中等城市,名為鳳航,曆史上有名的千年古城,下了火車,一股子濃厚的曆史氣息撲麵而來。
此時那個女孩子已經提著行李走到了出站口等著排隊驗票,很明顯,她還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機被偷,而我由於是逃票上車的,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從驗票口出去,我左右瞄了一眼,發現月台不遠處那四個土夫子已經下車,正在朝著出站口走去。
我心中一動,悄無聲息的走到了他們的後邊,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我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碰了一下第一個個子稍微高點的,他揚眉瞪了我一眼,我笑著說了聲不好意思,擺擺手走開了。
剛才我故意碰那人不是沒有原因的,我既然已經得知了他們的身份,對於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也很是好奇,我碰他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在他身上畫了一道符籙,這是一種無形的符籙,威力不大,而且不會有太長時間的功效,可是卻有一種神奇之處,我可以憑借著這道無形符籙,根據符籙的氣息,找到那人的位置,這道符籙也被稱為定位符籙。
不過一般這種符籙用處不大,我也沒有怎麼修煉,今日想不到竟然派上了用場。
此時那個女孩子已經排隊驗過了車票,出了火車站,我看的一陣著急,瞄了下,正好看到一輛拉著散貨的三輪車在月台上行駛,看樣子應該是火車上卸下來的貨物往站外運,我心中一喜,緊跑幾步,縱身躍上三輪車。
那駕駛員並沒有發覺,就這樣著走貨車通道出了火車站,我又從三輪車上跳下來,此時,先前那個女孩子正好站在火車站站前廣場焦急的翻找著口袋,顯然,到這個時候,她終於發現手機丟失了。
我走進站前的一個公用電話亭裏,裝作打電話的樣子,眼睛在那女孩子的四周搜尋著,果然,不大工夫,一輛黑色奧迪停在了女孩子的跟前,女孩子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等奧迪走開之後,才從電話亭子裏走出來,那輛車的車牌我記下了,然後我攔了一輛出租車,指了指前邊等紅燈的奧迪對司機說:“師傅,就跟著前邊那輛車。”
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大叔,他扭頭瞄我一眼,說小夥子,我是正經人,可不敢幹違法的事啊。
我笑著說師傅,你誤會了,我也不是壞人,前邊那輛車裏那個女的你看到沒?
司機點點頭,說看到了,怎麼?
我忽然咬牙切齒,說道:“那是我女朋友,我早就感覺到她外邊有男人,一直時刻留意著她,想不到真的被我發現了,那個開奧迪的老男人就是那個破壞我倆關係的可惡第三者,我讓你緊跟著那輛車,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去哪,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他們還怎麼狡辯,不出這口惡氣,我心裏難受啊!”
我的這番謊話很成功的勾起的司機師傅的怒意,他臉色一沉,說原來是這樣,大哥在這裏勸你一句,這種眼裏隻有金錢的垃圾女人,兄弟今天出口氣之後還是扔掉算了。
我點點頭,說我就是這樣想的,我今天就是想當著她的麵好好打他的臉。
司機師傅重重點頭,說兄弟,那你坐好了啊。
話音剛落,他一踩油門,出租車轟的一聲帶著怒意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