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走進來之後,頗為不自在的樣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對我陪著笑臉。
我站起來,給他倒了杯開水,遞給他,笑著說師傅,外邊冷吧,先坐那喝杯開水暖暖身子。
男子喝完開水,對我說聲謝謝,然後從大衣口袋裏邊摸出了一盒皺巴巴的劣質香煙,掏出來一根,遞給我,陪著笑臉說大師,抽根煙。
我笑著對他擺擺手,說我不抽煙,你來我這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男子看我不抽,又把煙塞進了煙盒子裏,放回了大衣口袋,懦弱著說是的,我家小子這兩天總感覺有點不對勁,總是神神秘秘的,我估計是不是中了啥邪,就跟老伴商量著找個手藝好的大師看看,我打聽了一下,聽這塊的人說你道行不孬,就來看看。
我一陣莞爾,說想不到我的名聲在外邊還挺不錯哈,那個啥,師傅,你給我說具體點,你家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男子搓了搓手,皺了皺眉頭,歎口氣說唉,你就別提了,我家那小子本來挺好一小孩,前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在哪碰上一幫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混混孩子玩到一塊去了,成天價在外邊瞎混,一天到晚給家裏要錢,我家就他這一個孩子,孩他娘又護著他,我沒有辦法就任由他胡鬧,他胡鬧也就算了,就前幾天在家裏邊不知道咋回事開始神神叨叨起來,總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邊啃吃什麼東西,起初我們也沒在意,有一次,我趁他沒有留神,偷偷從門縫裏瞄了一眼,可把我嚇壞了,大師,你猜,我看到了啥?
我點點頭,順著他的話問道:“看到了啥?”
男子接著說我就看見他正咬著我家養的那條啞巴狗的脖子上在喝狗血呢。
聽到這裏,我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我打斷男子的話,問他你確定你家孩子當時是在喝狗血?
男子點點頭,歎氣說我當時趴門縫裏一看,嚇壞了,就趕緊喊來孩他娘一起撞門,把房門撞開之後,將那啞巴狗給奪了回來,那狗還沒死透,脖子上的血往外邊直噴,我那不爭氣的小子也不知道咋回事,看我和他娘跟他奪啞巴狗,他還差點咬他娘一下,最後還是被我拿棍子打老實了,大師,你說我家小子是不是有啥髒東西上身了啊?
聽完他的敘述之後,我敢打包票他的孩子不是什麼髒東西上身,而是也中了巫毒,他啃食狗血是變異的前兆。
然後,我又想起來這男子剛才說他孩子和一幫人不人鬼不鬼的混混搞到一起,難不成他嘴裏所說的混混就是在砂鍋排擋騙我上鉤的那夥非主流不成?
於是我問那男子:“和你家孩子混在一起的那些人你見過沒有?”
男子歎口氣,說見了一次,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流裏流氣的,頭發染得五顏六色跟雞窩一樣,唉,我老李家祖祖輩輩老實本分,你說到了我這一代咋攤上這麼個不爭氣的狗東西。
他的話使我更加確信和他兒子混在一起的就是騙我的那幫子非主流。
這幫小年輕和那變異殺人犯是一夥的,那個殺人犯既然已經中了巫毒,他們呆在一起,肯定早就被感染上了,這也正好合理的解釋了這中年男子的兒子為什麼好端端的會去啃咬活狗血。
我本來已經不想去管這些爛事,我一介小民,也要養家糊口,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用在不相幹的人身上,可是現在卻不同了。
一是有生意上門,我不做才是傻子。
二是先前被那夥人算計了一番,我心中一直堵塊石頭一樣,咽不下這口氣,先前被他們溜掉了我無處尋找,現在既然得到了他們的下落,我又豈肯不出這口惡氣?
當下我對那中年男子說你先帶我去你家裏看看再說。
他一聽之下,喜出望外,連聲說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我擺了擺手,對他說不要這麼稱呼,喊我小風就行,對了,不知道師傅怎麼稱呼?
男子搓搓凍得裂開的手,說我叫李有才,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叫李大鳥。
“李大鳥?”
聽到這個名字,我一陣莞爾。
李有才尷尬的撓撓頭,說他生下來的時候院子裏樹枝上正好站著一隻很大的鳥,我們老李家的人也盼望著他長大後能像那隻大鳥一樣展翅高飛,不要再像我們這些人一樣,麵朝黃土背朝天,靠土裏刨食一輩子過苦日子,誰曾想,他現在竟然變成這個樣子,唉,我愧對老李家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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