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我鬆開握緊的拳頭,盡量將自己的怒火壓製下去,臉上帶著笑意,說同誌,幫幫忙吧,我女友失蹤在南疆已經快兩個月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家裏人都很擔心她,求求你們網開一麵,我就看一眼視頻,就一眼,行不?
為了蘇小漾,我已經放下尊嚴,低聲下氣哀求他們了,可是那幫子差爺仍舊無動於衷,對我冷眼相加,大聲嗬斥,還說我再敢在此胡鬧,就將我拘留起來。
終於,我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我冷笑一聲,說我們納稅人花錢養你們就是為了老百姓服務的,你們這是什麼態度?你們做到一個公職人員應有的職責了嗎?你們對得起納稅人養你們的血汗錢嗎?
我的話很可能說的有點重了,我就看見那幾個喝茶聊天的差爺臉上立馬變了顏色,一個個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怒目看著我。
其中一個還手指著我的鼻子,說前段時間本市風雲網吧出了個命案,凶手作案之後跑掉了,看你的樣子和那凶手倒挺像的,說,是不是你幹的?
我氣的身子忍不住隱隱發抖,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這些垃圾的嘴臉。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克製自己不要發怒,可是到了現在,我終於無法再克製下去,我怕我再強忍下去的話自己會憋成內傷。
當下,我不再言語,眼神微眯,手掐指決,口中默念十字真言,隨著真言的祭出,一裏之外的一條新死的鬼魂出現在我麵前,那鬼魂是一個被車撞死的冤死鬼,一臉的怨恨,被我召喚過來之後,一下子附身在了那個汙蔑我的差爺身上。
然後,就看到剛才還氣勢洶洶一臉囂張的小片警身子忽然一震,緊接著像忽然變了個人一樣,轉頭怒視那幾個同袍,不等那幾個吃人飯不幹人事的垃圾反應過來,已經抄起警棍撲了上去。
值班室裏瞬間亂作一團,劈裏啪啦打的無比激烈。
我趁著他們狗咬狗,身子一矮,跑到了後邊的監控中心,監控室外邊一把鐵鎖把門,可是這難不倒我,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見識了太多太多道上外八門的伎倆,前些年認識一個會開鎖的師傅,接觸一段時間下來之後,我可以用一根細鐵絲捅開防盜門上的安全鎖。
這把大鐵鎖更加不在話下,我隨手撿了一根牙簽,稍一撥弄,門就開了。
我貓腰鑽了進去,反手從裏邊將門插上插銷,就看到滿滿一屋子的監控視屏在記錄著外邊大街上發生的一幕幕情景。
如同無聲的電影,時刻在進行著現場直播,而鏡頭下的人還不知道自己時刻處在監視之下,仍舊我行我素,天網係統將人間百態真實的記錄了下來。
有小偷在偷一個買菜大媽的錢夾子被逮住之後被周圍群眾按住一陣狂揍的,有小情侶在大街上旁若無人激吻撫摸的,有開著私家車在人行道上逆向行駛的,甚至還有一個老大爺脫了褲子在牆角當街小便的……
然而我無暇去看這些,我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外邊的打鬥時間不會太長,等到他們發現我在監控中心就麻煩大了。
我知道我這是屬於違法行為,抓住之後是要坐牢的,可是為了救蘇小漾我已經別無他法,既然無法求助國家,那我隻能靠自己了,假如,我再出了什麼意外,那麼蘇小漾可真的凶多吉少了……
我找到存放U盤的檔案櫃子,打開一看,櫃子裏放著一個個檔案袋,上邊很清楚的標明了每天監控探頭記錄下來的視屏日期。
蘇小漾和朱麗麗是在國慶放假那天從上海飛往南疆的,那麼她們下飛機出飛機場的日期應該是在十月一日和十月二日那兩天之內,隻要找到這兩天的監控視屏記錄就行。
一陣翻找之下,還真的被我找到了標記著那兩天監控記錄的U盤,我隨手裝進上衣口袋裏,又將搞亂的檔案櫃子整理整齊,打開監控中心大門,貓妖鑽了出去,反手用大鐵鎖鎖上,扭身朝通道的另一側跑去。
值班室裏的打鬥聲音似乎已經消失了,我試著與那冤死的鬼魂溝通,卻發現他正瑟瑟發抖的躲在某個角落不敢動彈,我一陣無語,那些惡吏著實厲害,連鬼都怕,怪不得人家常說一句話,叫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看來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生存,仁慈之心是不行的。
出了派出所,我立馬攔下一輛摩的,趁那些惡吏還沒追上來,摩的帶著我一溜煙的離開了這條主幹道,拐進了一條小胡同。
那摩的師父是個矮小的小年輕,皮膚很黑,眼睛很亮,染著一頭小黃毛,吊兒郎當的問我是不是剛從裏邊放出來?犯了啥子事?打算去哪?
我想了想,說帶我去最近的一個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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