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不二好半天沒有言語,終於他歎氣搖頭說既然你們是安老七的後人,今天我朱不二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你們一馬,此事就此揭過,還有,你們不要以為是我害怕安老七,我隻是對你們苗寨之人比較敬佩而已。
安仙的老爹安土忽然笑了,咧開嘴一口的黃牙,這個憨厚黝黑的南疆漢子指了指香爐內正在焚煮的死屍問這是你煉製的鬼奴?
不提這話還好,一提起,朱不二瞬間又氣急敗壞說道這死屍正是老子辛苦煉製的鬼奴本體,本來好好的躺在這義莊之中,死的時候這屍體經過老子親手處理過,能夠保持到現在還沒腐壞也是超出老子意料,眼看著再過十年就滿一甲子了,到時候老子招魂給它找個替身還陽,到時候不敢說天下無敵,就算地府鬼將來了也要嚇得跪地求饒,誰曾想今天我那鬼奴一直不安躁動說是他的本體可能出事了,我沒在意就讓他自己來看看,想不到這才一會功夫就被你們給斬殺,最可恨的是連本體也被你們給這樣生生毀了,唉,你可知道你們這是暴殄天物?
這老狗一邊說一邊搖頭歎氣,一臉的可惜。
安土眉毛忽然擰起問道:“這死屍這五十年得以不腐,是你的功勞?”
朱不二得意說道:“老子其他不敢吹噓,不過,論到這玩屍一道,我朱不二說第二,這世間還沒人敢自稱第一。”
安土臉色更黑了,他用眼色製止住蠢蠢欲動的安仙,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這死屍是何人?”
朱不二不疑有他說道這人叫蘇海山,他兒子現在是這縣一縣之長。
安土深深呼吸,忽然問道:“不知道朱大師可還記得五十年前我苗寨發生的那件禍事?”
朱不二終於有所警覺,挑眉問道什麼禍事?我不知道啊。
安土見他裝傻,冷笑說道今天不是碰到朱大師,我還真不知道這蘇海山是你的鬼奴,你可知道,你這鬼奴五十年前在我苗寨做過什麼事?
朱不二還是搖頭,不過這次他的臉色明顯不自然起來。
安土察言觀色,深深呼氣,一字一頓說道:“我告訴你吧,五十年前,你這叫蘇海山的鬼奴深夜帶兵潛入我苗寨,趁我族人深夜熟睡,在我苗寨井水之中下了劇毒,我族人天性淳樸善良,沒有察覺,飲過之後,一日之內死傷過半……”
這個淳樸的漢子忽然說不下去,眼角微紅,雙手握的咯吱作響。
而一邊,安仙這個狐妖妹子已經淚流滿麵。
我這是第二次聽聞這陳年慘事,心裏還是有點難過,雖然這蘇海山是我女友蘇小漾的爺爺,可我真的很想把他拉起來鞭屍。
蘇小漾今年剛滿二十歲,而她爺爺已經死去了五十年,也就是說蘇海山死的時候,蘇小漾的爸爸蘇明然也不過剛剛幾歲而已,更別說蘇小漾了,蘇小漾估計對這個爺爺也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
香爐裏死屍已經被煉化成一鍋肉湯,五十年不腐的身子也終究難以抵抗住這土地娘娘廟日夜受人供奉的香爐濃烈陽氣。
這蘇海山一生壞事做盡,到頭來落個魂飛魄散,肉身被煮的下場,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此話真的一點不假,舉頭三尺有神明,所以在此奉勸下各位朋友,人要少做壞事,多行善舉,不要以為沒人看見就可以胡作非為,殊不知人活一世一舉一動一善一惡都自動記錄在案,死後到陰間,陰間判官一查‘善惡錄’就會一目了然,到時候是送往好人家投胎或者是打入十八層地獄受那煉獄之苦,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朱不二沉默了一會,忽然抬頭冷笑問道你和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土搖搖頭說我沒有其他意思,我隻是想證明一下,當年的事有沒有朱大師你的身影攙和在裏邊?
朱不二瞬間大怒,指著安土大聲咆哮說你這叫血口噴人知道不?別以為老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著你就是怕你了,老子隻是不想和你們苗寨接上梁子而已,不過,假如你們苗寨惹惱了老子的話,我朱不二可是天王老子都不怕,你若不信,回去問問安老七,我朱不二活了這百八年可曾怕過誰?
安土說我隻是想確認一下而已,朱大師你也不必這麼激動吧?
朱不二冷哼一聲,沒有理他,忽然朝我看去,陰冷的臉上兩道鞭痕觸目驚心,他輕輕撫摸著傷口,抹了一把血水放在嘴邊拿舌頭舔了舔,忽然笑了,他說姓風的,真是山不轉水轉,上次因為你爺爺那老東西老子饒了你一命,想不到今天竟然在這裏會碰到你,嘖嘖,幾天不見功夫倒是大有長進,連老子都被打了兩鞭子,嘿嘿,不過,你這兩鞭子老子記住了,定要你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