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次談話的結果令波尼開心，那我也就放心了。
臥籠先生說的對，跟波尼打交道，就是要先喚醒自己身上的商販角色，隻有討價還價才能掩蓋你真實的目的，越不在乎那些問題你就要在那裏跟他糾纏一兩個回合，一定要讓對手有贏的感覺，他才會對你的真實目的視而不見。
教堂？賭場？其實都是市場！信仰固然能稀釋恐懼，但賭博更可以釋放欲望。
相比信仰，賭對貓的粘性更強，如果宗教是精神的止疼藥，那麼賭博就是貫通感官和神經兩大係統的興奮劑。
對大部分貓來說，信仰太嚴肅，太沉重，放縱才能帶來快感，而他們要的快感就能帶來我們所要的市場，那就是越來越多的貓，各種各樣的貓，越來越多各種各樣還能為我們所用的貓，那就是我們的貓力資源市場！
我也不會告訴波尼，在賭場的幌子下，除了開盤，還能賣酒，除了搞演出，還能辦學堂。
波尼叔看上去挺高興，看來對賭場這事很滿意。招呼我坐到他身邊，隨口交代道，“去，叫負責的都到這來，聚一聚，認識一下安諾。”
凱文應了一聲，顛顛兒地出去照辦了。片刻他又回來了，“波尼叔！我已經交代下去了，用最快速度召集各堂口的把頭們，稍等一會兒就能到齊。”
波尼“嗯”了一聲，“行！小褲衩子有些長進了！再接再厲！”
凱文擠出一臉訕笑，“波尼叔，賭場這事畢竟是我和安諾先想出來的，安諾如今又投奔到了我這一部分。您說是不是應該再給些特殊獎勵啊？”
波尼喵了他一眼，“特殊獎勵？要多特殊啊？”“嘿嘿嘿，也沒多特殊，無非多配給些糧，也好再添幾個兄弟。”
凱文話音未落，波尼半睜的眼睛突然瞪圓了，聲調也高了些許，“褲衩子！我要怎麼說你才能記住？各支的成員數量和地盤大小都是規定好的，怎麼可以想增加就增加？”
波尼似乎並未過度嚴厲，可凱文的耳朵已經背到了肩上，他蹲到一邊，眯起眼不再說話。
看到凱文蔫頭耷拉腦，波尼緩和了下來，“好啦！增員的事回頭再說，你現在先去，把明先生領過來，趁各支的負責人還沒到，讓他給安諾看個相。”
一大早就跑了四次廁所，沈京覺得腳軟，爬出廁所，他癱進包房的沙發裏抓起桌上的半瓶殘酒灌下去，喘了一會，又抓過手機給自己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友圈去，配文是“都是你媽項目逼的，喝到快他媽四點，上吐下瀉！”
沈京清楚得很，除了下邊的兄弟們，能看到這一條的還有他的董事長老大。心機哪都有，說在道上混的就不會發個嗲賣會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