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惕過慣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對危險有很敏銳的嗅覺,他第一個發現了異常,他叫了起來。“這個人有問題?”
那個推著藍子雯的人聽到鐵惕的話,明顯愣了一下,她顯然沒料到會這麼快就被人發現。
這人冷笑兩聲,拉下了自己的帽子,一頭長發落了下來,赫然是個女子,藍子姍大駭,她知道她是誰了?
下一刻,這個女人拉下自己的帽子,許杭等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人,這個推著藍子雯輪椅進來的人,居然是個本和藍子雯八杆也搭不到一起的人,這個女人,居然是本該在精神病院的文愛媛。
許航先暴喝一聲。“文愛媛,你想幹什麼?”
唐彥炆卻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女人雖然頂著的是文愛媛的軀體,可這個女人卻不是文愛媛,這個人的眼神唐彥炆在藍子姍身上看到過,當兩個靈魂爭奪藍子姍軀體的時候。
這樣的眼神鐵惕也看到過,那是從前的藍子姍,鐵惕的聲音變的從未有過的嚴厲,他對著文愛媛說道。“藍子姍,你想幹嘛?”
“惕哥,好久不見了,”文愛媛冷笑著說道。
鐵惕完全明白了,文愛媛不會這麼叫她,這麼叫他的人,隻有原來的藍子姍。
藍子姍、唐彥炆、冉浩、鐵惕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蔚大師也真決,居然把靈魂放到文愛媛的身體裏來了。
“藍子姍,你占了別人的身體,你是個賊,你什麼時候把這個身體還我?”文愛媛陰測測的說道。
“藍子姍,你別做夢了,你做了那麼多壞事,那是老天罰你,”鐵惕說道。
“惕哥,話怎麼說的那麼難聽,我們好歹也有過肌膚之親啊,”文愛媛的話,輕佻風流。
“那你想怎麼樣?”藍子姍問道。
“把我的身體還給我?”文愛媛輕飄飄的說道。
“不可能,”唐彥炆斬釘截鐵的說道。
“有沒有可能不是你說了算?”文愛媛冷笑,隨即拉開了自己的衝峰衣拉鏈,文愛媛的腰部赫然綁著炸彈,文愛媛冷笑。“怎麼想一起陪葬?”
“你別亂來啊?”鐵惕叫道。
“當然好,沈笑,隻要你從樓上跳下去我可以保證這裏的人安然無恙,”文愛媛指著藍子姍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唐夫人驚愕的出現在客廳,原來今天唐彥炆請客,唐文龍和唐夫人正好外出了,這時候,正趕上唐夫人回來,看到,聽到這一幕,如雲似霧。
“你這老太婆來的正好,”文愛媛叫了聲,一把竄到唐夫人身邊,挾製了唐夫人。
文愛媛畢竟年輕力氣大,這樣一直把唐夫人挾製到了三樓,幾人追到三樓。
唐彥炆高聲說道。“文愛媛,你放開我媽。”
“可以啊,”文愛媛陰笑,指了指藍子姍說道。“隻要她現在跳下去,我馬上放了你媽。”
“你休想,”唐彥炆怒罵。
“你罵吧,”文愛媛隨即陰測測的對唐夫人說道。“老太婆,你要被我殺了,別怨我,怨你兒子吧,”文愛媛說著,把唐夫人往露台邊拖去,眼看唐夫人命懸一線。
“等等,文愛媛,是不是隻要我跳下去,你就放了我媽,”藍子姍往前站了一步。
“當然,”文愛媛陰笑,藍子姍一步一步的向文愛媛走去。
“不要,”唐彥炆叫道,此刻唐彥炆心中最難,天平的兩端,一端是母親,另一端是妻子,唐彥炆怎麼做都是錯,根本無法取舍,唐彥炆的臉上呈出痛苦之色。
眼看藍子姍馬上要走到露台的邊緣,唐彥炆的臉色有些絕望,沈笑曾經受過一次墜樓之殤,如今卻還要受第二次的墜樓之殤……
鐵惕放出狠話。“文愛媛,你等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樣的狠話卻再也嚇不退文愛媛,她冷笑道。“我已經生不如死了……”
藍子姍眼看就要一腳踏空,千鈞一發之間,有個罵聲傳了出來。“你這個畜生,活著的時候弄的全家傾家蕩產,死了還要這樣作怪。”
聽到這罵聲,藍子姍停了一下腳步,向房間望去,隻見藍家父母就站在露台門口。
藍母恨恨的對文愛媛說道。“我求求你了,放過子姍吧?”看來藍家父母是趕來救人的,他們什麼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