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岩,你在哪?這又是哪裏?
軒岩!我費力地喊道。
我的叫喊聲響在遼闊的平原上空,無人回答。
哥!我焦急地喊道。
仍無人回答。
情急之中,我舉起法杖,念動咒語,想回到玉石林。
可過了好大一會兒,我仍站在原地,站在一片農田之中。
怎麼會這樣!
我又舉起法杖,念動咒語,心中想著西涼城。
可過了好久,我仍沒有回到西涼,仍站在這片農田中。
為什麼會這樣?我的巫術失靈了嗎!@軒:
我和清岩漫步在玉石林中,愜意無比。
我轉過頭,正想和他說話,卻突然看見他從我眼前消失!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
我忙站到清岩消失前所站的位置,忽然間刷地一聲,眼前的玉石柱全都不見了。
我來到一片荒涼的沙漠。
我慌忙向四周望去,哪裏有清岩的影子。
看來我的猜測不錯,我們碰上了連接之門。
傳說中,埃斐和另一個叫做統奧大陸的世界是相通的,連接這兩個世界的入口就是連接之門。連接之門經常變換位置,而且時有時無,是難以控製的事物。一旦來到連接之門所處的位置,就會被它吸進去,被它帶到另一個世界去。它可以把我們帶到統奧大陸的任何一個角落,我和清岩被帶到的具體地點是不同的。
連接之門在埃斐和統奧大陸兩個世界裏各有各的位置。我此刻已來到統奧大陸,我必須盡快找到清岩,找到統奧大陸的連接之門在哪,然後通過連接之門回到埃斐。
這種事為什麼偏偏被我們碰上,該死!我眼前這片沙漠死氣沉沉,無一草一木,從地上到天空沒有一隻動物,甚至沒有一絲風吹過。
這裏隻有漫漫黃沙慵懶地躺在大地上,製造出一片死亡般的寂靜。
這裏沒有太陽,天空中隻有一顆明亮的黃色星球,把天空和大地都渲染成黃色。
我舉起法杖,想要離開這片沙漠。
我發現我所施的巫術一點效果都沒有。
看來在這裏巫術是不能用的。巫師的能力來自月亮,既然我在這裏無法使出巫術,說明這裏是沒有月亮的。在沒有月亮的世界,巫師是使不出巫術的,除非那個巫師是神。
可我不是神,清岩才是。
看樣子我隻有一步一步跑出沙漠了。我跑了好久,眼前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這片沙漠很大。
天空中那顆藍色的星球漸漸西落,最後消失在地平線。天地間的黃色也越來越微弱。
天黑了,我仍未走出沙漠。
這裏的確沒有月亮。到了夜晚,天空中會有一顆藍色的星球。這顆星遠不如白天的那顆黃星那麼明亮,透澈的純藍色遠遠不夠把大地照亮,隻是妝點了黑暗的天空而已。
希望我不要被困死在這片沙漠中。o清:
我和軒岩正在玉石林參觀的時候,我突然來到了一片農田之中,在這裏我使不出巫術,回不到玉石林和西涼。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先找個人問問這是哪裏吧。
金黃色的麥田一望無盡,沉甸甸的麥穗隨風搖擺。麥田中有一條清澈的小溪,彎彎曲曲,靜靜地流淌著。
我就順著小溪向下走吧,這樣應該能找到人家的。
溪水泛著黃色的光芒,舉頭一看,天空也是黃色的。原來這裏有一顆黃色的星球,把一切都照成了黃色。
好奇妙!沿著小溪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一個石頭築成的宅院。太好了,我可以找人幫忙了!
我欣喜地向前跑去,來到宅院中。
有人嗎?我喊道。
有人嗎?
有人嗎!
為什麼沒人回答?難道這裏沒人住?不會吧。
院子裏有兩個石屋,麵對麵地坐落在兩個角落。
我走進其中一個石屋,卻見裏麵空空蕩蕩,別說人了,就連一張床都沒有。沒辦法,隻好失望地走了出來。
我又走到另一個石屋前,心中忐忑不安。這裏麵該不會也空空的吧,那我不是白來一趟了?就憑我見到這個院子時的欣喜勁,這裏麵也該住個人呀,要不然我找誰打聽消息去?真是的。
我伸手推開這笨拙的門,朝屋內望去。天啊,又是個空屋子,一件家具都沒有!
咦,不對,我好像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
我慌忙走進屋子,來到那人跟前。
我眼前是一個女子,她好像受了重傷一樣,麵無升起,靜靜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我伸手試探了一下她的氣息,天啊,她好像快死了!
我摸了摸她的手,總算還好,還有體溫,看來還有救。
我該怎麼辦呢?
哎呀,廢話,當然是要救她了。可我怎麼救呢?該不會……
該不會還要割破手腕吧!那樣好疼!上次我救軒岩的時候就把我疼個半死,那種滋味可真的是刻骨銘心!可她的呼吸越來越弱,看樣子撐不了多久了,難道我真的要……
真是沒辦法,我掙紮到最後還是要找一塊鋒利的石頭來摧殘自己的身體,悲慘啊!
我用鋒利的棱角對準手腕,閉上眼。
啊!疼死了……我仔細觀察著這個女子,她有一種冷漠的美麗,我感道在她冷豔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火熱的心,在我的直覺中,她就像一朵雪中蓮花,表麵的冰冷遮不住驚世的美豔。
她倒好,喝了我的血之後慢慢地越來越有生命力,氣息漸漸變得濃厚,臉色也不再如死人般蒼白了。
軒岩說我是什麼巫師之神,我的血能夠救任何人,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不過,要是每個人要死的時候都來找我,那我要割多少次手腕才夠啊!
我疼……
她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隨後慢慢地睜開眼。
我原以為他看到我後會很驚訝,但沒想到她那麼不給麵子,醒來後看到我一點表情也沒有,用冷冷的毫無感情的眼神看著我,就像看空氣一樣。
你在歧視我嗎?就憑我為了救你手腕挨的那一下,你也該有個表示才對呀,你竟然忽視我的存在,那我那一下那麼疼,豈不是白挨了?
她一直盯著我,把我盯得很不自在,我不由自主地遊移著雙眼,躲避著她極具殺傷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