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連喘氣的力氣都會帶來一身熱汗。難得有涼爽的微風吹過,帶來微微的涼意。咯咯的笑聲從荷花池畔傳來,隻見荷葉間顯露出雪白凝脂的玉肩,還有那黑如緞瀉般的烏黑長發,因為濕潤的原因,早已隨意的貼粘在肌膚上。
五個丫環站在岸上,麵對在荷花池裏玩水的主子,一邊注意著四周有沒有人經過,一麵企圖在有人經過前讓主子早些從荷花池中出來,也把她們提著的心放下。
不過似乎沒多作用,水中的主人,正確地說,應該是個年近十六七的女孩兒,那雙秀氣的小手輕輕的拍打著綠意盎然的池水,濺起的水珠一聲聲又落回到水池裏,伴著盛開的荷花與深綠色的荷葉激起陣陣漣漪。
這樣自然的美景完全與大廳裏不同,兩個年近二十的少婦,身穿綢緞,手裏拿著蒲扇扇著,企圖在廳子裏帶來些涼意,不過似乎沒太多的做用。
而身後的丫環們也頻頻的拿著手娟為主子拭汗,熱意仍沒有一點消退。反到是荷花池邊的主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露出白玉般的臂膀?
而且還是男尊女卑的社會,女人在未出嫁之前連腳都不能給男子看的古代,這樣的舉指,簡直會讓全天底下的人認為這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而這小丫頭可也不是師出無名之輩,她是當朝右丞相的獨生閨女,天鷹王朝赫赫有名三王爺的王妃-----上官含。
不說上官丞相在官場如何,那家業因為是祖傳下來的或許富可敵國。所謂事事如意,唯一讓他愁心的事,就是這唯一的女兒,不知什麼原因,天生是個啞巴。
上官家世代忠臣,如今上官家的大公子是遠在邊疆的鎮守大將軍,二公子在朝中擔任史部尚書,全家深得皇上信賴,可謂皇上身邊的紅人。
而上官家最寵愛的莫過於這天生的啞兒----上官含。雖稱不上是天仙美女,不過雪白姣好的瓜子臉上也是一個清秀的娃。柔弱的樣子讓人疼到心坎裏,是個我見猶憐嬌人,雖沒有絕色臉蛋,但她那一頭有如黑緞瀉地般的烏黑長發了卻是一般女子都比不上的。
隻見一個身穿藍色布裙的丫頭,往荷花池靠了靠,嘴也不閑著:
“小姐,雖然是夏天,在水裏呆久也會著涼,你就快些上來吧” 藍兒雖然是自小服侍上官含的丫頭,但自從小姐上次病好之後,卻發現小姐全然變了一個人。
上官含回頭白了藍兒一眼,一雙小手仍拍著水玩。
穿到這個時代也快一個月了,莎含記得自己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藍兒。
藍兒那天穿的也是藍色布裙,見到自己睜開眼後,一直問著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手還不停的比劃著,就像把自己當成啞巴一樣。莎含呆呆的看著藍兒一個人在那表演,心裏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該哭?睡覺睡到另一個時代,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這是哪裏?”實在不忍心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一邊流淚一邊對自己問長問短
“小。。。。小姐,剛剛是您在和藍兒說話嗎?”莎含不明所以的看著那丫頭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大驚失色的樣子。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小姐,您能說話了,太好了,老天爺一定是因為小姐善良,不僅讓小姐的病好了,而且還能開口說話了,要是老爺和夫人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莎含突然被藍兒抱住,又聽了一翻這話,總算有點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是這身體的主人病了,而且好像還不在啞了。隻是在看看房間裏,除了這丫頭,在也沒有他人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藍。。。。藍兒?”好像是叫這個吧,莎含在心裏問自己
“小姐,我是藍兒啊,您怎麼了?”
“藍兒,我。。。我忘記自己是誰了?連這是哪都不記得”
“小姐,不怕了,隻要您能醒來就好了,什麼都不記得也沒關係”不要說莎含會演戲,而是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她這個樣子,看在藍兒眼裏,更加讓人心疼。
“藍兒,你可以說說我的一切嗎?”
“小姐,您剛醒來,快躺下,躺下聽藍兒給您說”莎含確實有些累了,確切的說應該是這身體有些累了,待藍兒幫扶下,又躺回到了床上。
原來這身體的主人叫上官含,已不在是未出閣的小姐,奉旨嫁入王府,足足有兩個年頭了。
雖說她是上官家的寵兒,隻因是個啞巴,自嫁入這王府,別說王爺從沒正眼瞧過她一眼,就連王府的下人也沒有一個好臉色。
上官含是王府的王妃,也從未進飯廳裏與王爺共食過,更不要說與王爺共處。住的也是王府最偏僻的西廂小閣,下人隻有五個丫頭,而且還是從相府陪嫁時過來的。
所以,上官含在王府生活了二年,見王爺的次數也是一次。而王府的另兩位側妃根本沒當這個王妃存在過;原因之一是因為是個啞巴,一個不能說話的女人能做什麼?
更不要說與她們爭寵了;而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在新婚夜就被打入冷宮,如今兩位側妃也各有了保證---孩子,還有什麼好計較的?所以,王府上下大概都忘記了還有這號王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