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莫清曉想到了小白偷來的玉墜,她連忙將玉墜取出來,“這玉墜是不是栗山池後那個女人丟失的?”
夜天邪摸了摸小白的頭,誇道:“不錯,那女人可被你整慘了。”
莫清曉看他不回話,更急了,“夜前輩,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夜天邪收起了笑意,看向莫清曉的眼神也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深意,“曉丫頭,如果早點碰到你,老夫就帶你去漠北了,那裏大漠孤煙長河落日,比這地方有意思多了。”
可惜,無論是陰差陽錯還是陰謀陽謀,這一盤棋已經開始了。
莫清曉看著突然轉移話題的夜天邪,狐疑地蹙起了眉。
夜天邪擺擺手,“別猜了,老夫知道你這丫頭心思細,明晚還在這裏,老夫和你說清楚吧。”
莫清曉看他要走,連忙要攔,“夜前輩!”
夜天邪已經飛身上了樹,他回頭看了眼莫清曉,笑道:“丫頭,別忘了,老夫站在你這頭。”
看著夜天邪離開的背影,莫清曉咬了咬唇,這件事難道和她還有牽扯?
或許是心思真的太重,這一夜亂七八糟的夢境,莫清曉一次次驚醒。
等到天色泛白,莫清曉幹脆在窗邊坐了良久。
直到六喜來報翊坤宮的喪事進程。
莫清曉梳洗了一番,隨後跟著報喪的太監去了翊坤宮。
不管太皇太後臨死前是何等潦倒狼狽,此時都換上了最風光的華服,隻是幹枯的臉上泛著青灰。
因為太皇太後失勢,也沒幾個人來祭拜,倒是夏太妃親自來送了一程。
莫清曉將奪封地和貶梁王為庶民的意思和季子淵說了,季子淵沒有意見,很快就著人去辦了。
等到日頭西斜,翊坤宮還是清清冷冷。
莫清曉站在內殿門口,輕輕一笑。
後宮女子,就算爭到了搶到了,隻要一步錯了,最後還不過是一個淒涼。
“曉曉?”
莫清曉聽到喊聲,回頭卻見是霓凰郡主和竹苓。
看到她們倆人來了,莫清曉點點頭,“怎麼過來了?”
霓凰郡主看了眼飄著白布的殿門,“到底是喪事,我來祭拜。”
竹苓走到了莫清曉身邊,“娘娘。”
莫清曉笑了笑,“你陪著郡主進去吧,我一個人走一走。”
不知不覺,莫清曉走到了千秋殿。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拚到的第一樣東西。
因為現在沒人居住,隻有寥寥幾人在打掃著落花。
桃花都謝了,一地的花瓣。
看到莫清曉,幾個嬤嬤又驚又喜,連忙跪安。
莫清曉搖搖頭,“都起來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幾個嬤嬤連忙退了出去。
千秋殿的樣子沒有半點改動,就是她居住的西偏殿也沒有變化。
一切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莫清曉坐在了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如果時間回到最初,她還會這麼選擇嗎?
鏡子裏精致清麗的麵容沒有表情,細看卻又是堅定的。
莫清曉從脖子上拿出了慕容徹給她的玉佩。
這塊玉佩從最一開始就成了她和他之間牽扯不斷的係帶。
“慕容徹……”莫清曉摩挲著手裏的玉佩,口中呢喃,“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