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頭,她說道:“這次聖醫宗的人會來,興許會有辦法治好國師,到時候就明白曉曉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慕容徹點頭,“就算治不好,朕也會一直陪著她。”
華陽公主咬了咬唇,躬身行禮退下。
總有一天,她也能為北均江山盡一份力,哪怕微薄,她也會不遺餘力。
華陽公主悄悄離開了京都,對外則是宣稱華陽公主遠赴皇陵為國祈福。
季子淵親自相送,一直送到了千裏迢迢的郴州,任華陽公主趕也趕不走。
華陽公主跳下了馬車,一臉不悅和埋怨,“季子淵,你是不是非要看我被秋家的人刁難這樣的好戲?”
季子淵連連搖頭,滿臉無辜,“臣可是忠良之後……”
華陽公主直接動手劈向了他,季子淵看她終於恢複了生動,暗暗鬆了一口氣,故意裝作站不穩跌下了馬背。
華陽公主雙手叉腰笑了起來,“行不行啊你。”
季子淵側身一翻已經站穩了,“馬上前麵就是郴州了,我將郴州的影衛據點告訴你,到時候你通過他們和京都聯絡,還有你的鋪子,包括江南的那些,我會固定派人送來賬本。”
華陽公主心裏莫名地不自在起來,她扁著個嘴,嘟囔道:“季子淵,你行不行啊,越來越囉嗦了。”
季子淵也不在意,利落地翻身上馬,笑了笑後就抽起了馬鞭,“追上我,再告訴你一件事!”
華陽公主看他挑釁,立刻扯過韁繩,“你等著!這回要你心服口服!”
千裏之外的京都,聖醫宗的人也到了。
來人是聖醫宗的雲夫人,這樣的誠意倒是讓各國都思索起聖醫宗的意思。
聖醫宗作為有利於諸國之外的三大組織之一,向來是步步為營,維持地位的。
不過聖醫宗的宗主重病在床,大勢已去,再加上嫡長子也是剩下半條命吊著,反倒是一個從不被人看好的孱弱次子漸漸恢複了健康,還聰慧有餘。
現在雲夫人的態度也就代表了聖醫宗的態度。
慕容徹親自在正殿接見了雲夫人,正式坐實了外界的猜想。
一番措辭後,雲夫人笑道:“能否和皇上說一些其他的事。”
慕容徹會意,遣散了眾人。
雲夫人這才開了口,“我要見上回那位莫姑娘。”
慕容徹遲疑了一瞬,隨後還是點了頭。
龍興殿的東偏殿,莫清曉越發地消瘦了,她坐在一株綴滿梨花的樹下,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
雲夫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個場景。
麵容沒有變化,可是這人卻好像是換了個人,她想到剛剛慕容徹說的話,歎息了一聲。
“跟我來的幾位長老去天牢了,晚些讓他們來瞧瞧莫姑娘的病。”
慕容徹看著樹下日漸消瘦的莫清曉,心疼地移開了視線,他寧願看到她和他爭和他吵,甚至是和他動手,他也不願意見她這個模樣。
等到慕容徹離開,雲夫人帶著一個低頭不語的丫鬟進了院子。
六喜得了吩咐,帶著一眾宮人撤下了。
雲夫人試探地開口道:“莫姑娘?”
莫清曉沒有抬頭,“如果是來勸我的,不必開口了。”
雲夫人搖了搖頭,很是為難地看著一旁低著頭的丫鬟,“看來莫姑娘真的是忘了……這件事隻怕……”
那丫鬟死死地咬住唇,居然徑直跪下了。